點頭示意罷了。轉向陳玄機,猶自憤憤。原承天終於心定,看來厲幻真果然不是衝著自己來的,自己好一似驚弓之鳥,想來也覺可笑。
就見厲幻真從袖中取出一柄法劍,向空中祭去,此劍靈氣縱橫,殺氣森然,分明是一件佳器了,原承天瞧了半晌,也瞧不出此劍有何問題。
步遙行道:“厲兄,此劍在我瞧來,倒也不俗,不知厲兄有何不足之處。”
厲幻真道:“步老弟,這法劍乍看的確是不錯了,可在下御使之際,總覺得劍不由心,就覺得這劍器之靈與在下或斷或續一般,這樣的法劍,怎堪大用?”
陳玄機奇道:“怎會如此?”伸手將空中的法劍招在手中,捧在手中瞧了一瞧。厲幻真則是氣鼓鼓的不發一言。
陳玄機將手中法劍反覆端看良久,忽的問道:“厲兄,你近日的‘七幻真訣’修行如何?”
厲幻真雖是一肚子怨氣,可畢竟與陳玄機相交多年,縱是陳玄機煉器失敗,也不能真個翻臉,便嘆道:“還能如何,也就是這般不死不活罷了。”
陳玄機道:“這七幻真訣雖是極厲害的心法,畢竟依賴丹藥之力過多,然而這是各人緣法,也是無法強求的。厲兄,你近日所用丹藥,只怕有些不妥吧。”
厲幻真驚道:“這是怎講?”
陳玄機嘆道:“修這七幻真訣,全靠丹藥之力,而若是所用丹藥藥力更改,這修為只怕也會有微妙的變化了,以在下看來,你近日所用丹方,怕是有所變動,因此這體內真玄也就隨之而變,在下煉的劍器與眾不同,若你修為有變,這劍器只怕就要重煉了。”
這樣一說,諸修皆是明白了。
修士所修功法一經修成,就是終身不變,故而擇法修行之時,自要慎重之極,奈何修士初入仙修之道,又能有多少選擇?厲幻真修行七幻真訣,也是迫不得已。
然而其他心法雖有強弱之分,其內在真玄卻是極難改變的,偏偏這七幻真訣與眾不同,雖是修行之時修為增進甚快,卻依賴丹藥之力極重,若是丹方有變,這真玄之性也就悄然而變了。
真玄性質變化,其實也無甚大事,可陳玄機所煉製之器,卻是天下獨一無二,其器因人而異,既然厲幻真體內真玄有變,這劍器就好比易主了,等閒法器易主,倒也沒多大問題,可陳玄機的法器若是易了主,則是全然不同。
這卻不能說陳玄機的“擇器學”大有缺撼,只因此事也唯在厲幻真身上,才會有這問題出現了,換了另一個人,又怎會發生真玄變易?
原承天心中嘆息,依重丹藥之力,固然是遲早要出問題,而厲幻真因所修功法之故,更比他人依重藥力,如今只是羽修之境,這修為就是狀況不斷了。
自己初世亦是丹修,總算福緣甚佳,修行倒也順利,可最終被天劫降身,受這九世輪迴之劫,也是因為丹修之故。若不是在與魁神鬥法之際真玄出現意外,誤毀飛昇殿,怎會有今日?
厲幻真性子雖是古怪,也並非不通情理之人,聞言便是默默無語,良久方道:“果然是我的修行出了問題。”
原來他也是心有所疑,但人人皆有諉過之心,總希望是他人犯了錯,這才會找上門來。
步遙行與他關係不俗,便問道:“厲兄,卻不知你所需何種靈藥短缺,若恰好我手中有的,便給你一些罷了。”
厲幻真苦笑道:“步老弟,好意心領,奈何我所需的這種靈藥,凡界七大陸再也尋不著的,唯在冥界方有可能尋著,老弟又怎可能擁有?倒是可以去這次的百羽宴碰碰運氣。”
步遙行道:“雖是如此,厲兄只管將這靈藥說將出來,我也好替你打聽打聽。”
陳玄機亦道:“我這裡倒也有幾種來自冥界的珍稀靈藥,厲兄,你又何必客套,吞吞吐吐,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