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沒有多少指望,大修能在昊天界遇到那個人。”她此刻的聲音變得刺耳起來,原承天知道,只有在她心情激動之下,才會發出此聲。
原承天對這名鬼修的故事並不感興趣,一名女修既肯下定決心去修鬼道,其中猶豫為難之處,不用想也知道。
“那麼,你託我傳話的那個人是誰?你想說什麼話?”
鬼修幽幽一嘆,“等大修日後飛昇之時,在下自然相告。”
原承天知道鬼修畢竟還是不信自己日後能夠飛昇,但她此時不惜觸怒自己,卻只是為了說出這麼一個極為渺茫的要求來,可見那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何等重要。
“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間的約定便從今日開始,若是日後我得以飛昇,你的侍將之約自然自動解除,而在此期間,我也會想法讓你能以鬼修之身,完全御使這具玉骨晶骼,成就你的不死之身。”
鬼修不由大喜,道:“大修真能讓我成就不死之身?”她知道原承天雖是等級低微,但胸中玄承實在驚人,而法術靈符更是花樣百出,與一名普通的低階靈脩相比實不可同日而語。
原承天道:“其實你的玉骨晶骼,已是萬年不朽,但你的鬼修之道甚是淺薄,終有一日會魂消魄散,所以,只有找個方法讓你仙鬼雙修,你的陰魂才可以與玉骨晶骼同存於世。”
鬼修忽然以頭搶地,“咚咚”的磕了兩個響頭,道:“若大修能成就我的不死之身,在下願為大修肝腦塗地,至死不悔。”
其實這話卻是無稽,原承天一旦在她身上種下魂識,兩者已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鬼修若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首先便要保住原承天的性命。但鬼修心情忽然激動,定是另有原因。
雖然修士為求長生可以不惜一切傳價,但原承天隱隱覺得,面前這名鬼修希翼長生,或許原因更為複雜些。
原承天道:“你只磕了兩個頭,最後一個頭,是想等我想出辦法來再謝我嗎?”
“是。”鬼修倒也坦誠,居然立刻承認了。
原承天暗暗點頭,這名鬼修終究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半信半疑,以她千年修行,卻屈從於自己一名三級靈脩,心裡難免不甘,何況自己現在還是幼童之身,想讓她信服,只怕還需時日。
剛才鬼修在大佔上風之時,也曾表現出風情萬種的一面,此時面臨人生最重要的關頭,又表現得頗為倔強,“奴家”二字自是不再出口,而換之以“在下”,這其中的微妙之處,原承天自有體會。再加上她用情頗深,原承天心裡本來頗有些不耐煩,他所想要的,不過是個聽話的侍將而已,但若是就此抹去這名鬼修的記憶,那這具玉骨骼也同樣失去了靈性,只怕用來更不順手。
兩相權衡之下,也只能先將就用著,若日後覺得麻煩多多,大不了一舉將她的陰魂驅散就是了。
“給你取個名字吧,你既是骨修,那就叫古秀如何?或者再加一個玉字。”原承天對起名頗不拿手,這名字說出來,自己也覺得俗不可耐。
鬼修道:“做大修的侍將,古秀玉這樣的名字恐怕拿不出手,我已想好了一個名字,就叫做獵風如何?”
“獵風?這名字倒也有趣。”
原承天心裡明白,那個在獵風心裡無比重要的那個人,名字中一定有個“風”字。只是她想“獵”的那個人,卻早已飛昇昊天界。二人仙鬼殊途,何止隔世。
原承天開始著手替獵風種下魂識,魂識與在法器上刻印的標識不同,標識可以抹去,但魂識一旦種下,除非主人親手施為,否則就是終生之印。
而原承天所種的魂識用的是自創的真言,世間除了他之外,更是無人能解,是以種下魂識之時,獵風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將從此改變,不由得全身骨骼都在發抖。
其實在收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