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舉起雷球,藉助天力,引發一場密集得沒有一絲縫隙的,可以當做是一塊實心的狂雷的霹靂,籠罩著腳下的戰場,從上往下砸落!它的恐怖之處在於,除了遁地之外,人根本沒法躲,因為沒有任何一絲縫隙沒有狂雷。
流雲真人臉sè一變,“喂喂,這可不行啊,我們說好點到為止的,怎麼開始拼命了!”
太忘真人默不作聲,手裡已經多了一個防護罩,假如張承軒真的躲不過,他立即飛出防護罩為他擋住狂雷。
石墨手臂一舉,那紫黑的墨塊陡然飛到空半中,紫sè電光交映,比劍臺下的弟子臉sè也立刻變得慌張起來。驟然天象變幻,此處宛如暴雨將至,又似末rì來臨。第二比劍臺上方的空氣竟然變得無比沉悶、厚重,抬頭只是一片黝黑的紫黑sè,還有“滋滋”作響的雷電之聲。無數流動的閃電在紫sè墨塊四周閃耀著,兩道電光相向碰撞,只聽“滋”地一聲,空氣中迴響著恐怖的雷電爆破之音。
天空中滾過一個又一個的炸雷,悶雷將周遭的空氣都扭曲了,瘋狂地聚集著能力。牽引著這全戰場狂雷的另一頭,便是那個高深莫測的紫袍石墨,此刻的他年紀雖輕,卻像極了一個氣勢磅礴的**修士,他體內那深厚的,不停翻滾的靈息力,正猶如大海深處,那翻江倒海的蛟龍。
雷團蓄勢待發。只要比劍臺上的雷系法術修士雙手一抖,那雷團便將夾帶著千軍萬馬之勢,滾滾落下。
臺下的弟子暗暗念動防禦心法,一個個透明的光罩從他們體內化出,籠罩在他們周身。害怕石墨的雷霆傷及無辜,他們不得不做好防禦準備。
張承軒低著頭,嘴角含著一絲微笑。只見他“嗖”地一下將七曜星輪插入了背後的劍鞘裡。
兩手空空,他退到擂臺邊緣,低頭,聽著頭頂電閃雷鳴之聲。
他現在,不需要劍了。
“他瘋了麼!”流雲真人看到張承軒把賴以生存的武器收起來了,忍不住尖聲驚叫。
前面的七場比賽,張承軒都靠著通神的劍術,闖過了一關又一關,但如今他把劍收起來了,那簡直是找死!
太忘真人怔了怔,十分不明白張承軒的舉動,看到徒兒嘴角含著那一絲自信滿滿的熟悉的笑容,他忽然意識這個徒兒變得越來越難懂了。
在遠處養傷的鐵蛋也疑惑地抬起頭來,只見墨塊似的雷團籠罩著比劍臺,而雷霆之下的少年竟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所有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在比劍臺邊緣,那個略顯清瘦的少年的背影上。
“接招吧!”石墨大喊一聲,衣袍隨著長風,洶湧澎湃地鼓動起來。
“轟隆”一聲巨響,狂雷宛如一塊碩大的實心的鐵塊,轟然壓下!空氣中到處是洶湧澎湃地靈息力,以及足以劈石裂巖的霹靂的威力!空氣中波紋散開,兇猛的紫電威力波及到比劍臺四周的弟子的防禦光罩上,只聽“噼啪”之聲作響,光罩被瘋狂的狂雷的力量,擠壓得逐漸變形。這紫電狂雷中蘊含的威力,就連凝丹期弟子的光罩都應付困難,嗡嗡作響,更別提那些煉jīng期弟子了。
狂雷籠罩下的少年,雙手微微抬起,一陣長風從他身體裡躥出,慢慢地他漂浮了起來。周身一道一道的旋風包裹著他,那旋風越轉越快,最後只剩一道白茫茫的,有如龍捲風、又似蜂巢的,難以辨認的白sè殘影,將張承軒徹徹底底地包裹在內。
“這小子要幹什麼?”高臺之上的流雲真人眯了眯眼睛,一臉的茫然。
擅長風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