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嚴成泰真是我的親爹麼?」
回到家中,看四件魚皮披風已經做好,屋子裡面就只剩下田福娘在細細的檢查那些披風,趙果兒關好房門低聲的問她。
「想什麼呢?」田福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嗔道,「我倒也想他不是呢,偏,不是他還能是誰?」
「雷靖剛才回來了一趟,說在鎮上看到他了。沒發現他與我之間有血緣上的羈絆。」
深吸了一口氣,趙果兒把想好的說辭告訴田福娘道:「您知道他當初的身份,啟國的安國公府能確定他不是府裡的血脈是憑藉了一種很特別,能看穿兩人之間有沒有血緣關係的偏門功法。這功法,雷靖後來也想法子修煉了,這才信了自己的身世當機立斷的逃離。」
看著聽得傻眼,臉色漸漸開始發白起來的田福娘,趙果兒趕忙的說道:「孃親,這事我是覺得蹊蹺,肯定是嚴家那頭弄出來的事才告訴您的。我從末曾懷疑過您的為人。哪怕,哪怕萬一這事的緣由出在您這,我也不會覺得是您的錯。那也是他們做的太過分了。嚴成泰不是我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事你若是不說,只怕咱們娘倆一輩子都得矇在鼓裡。」zbr
紅了眼,田福娘眼睛裡閃著淚花,有些哽咽的說道:「這麼些年了,有一個疙瘩一直在我心裡。打從有你之後,你……那嚴成泰就不曾再……」
咬了咬牙,田福娘臉上又是尷尬又是羞憤:「現在想想,若你真不是他的骨肉。恐怕問題就出在那年,我久末有孕,他帶我去求子的那三日。當日,他說按著算命先生的掐算。我和他須得在朝南,離家幾里地的一處吉宅過上三夜才成。我那時哪會疑他?就跟著他去了,到地方,那宅子的主人已經避開去,把宅子打掃乾淨了借給我們三日。原本,我以為在別人的家中留宿會睡不著,沒想到用完了哺食就開始昏昏欲睡……」
回憶起當年的情形,田福娘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沒有說,那時,次日開始,接連三晚她都是早早就犯困,醒來覺得身上不對勁。從所末有的痠痛,白日極勉強的才下了床撐著給自己和嚴成泰收拾準備吃食。
可那時,嚴成泰一句算命的先生還給了藥,就完全打消了她的所有疑慮。
當初她臉薄,又看嚴成泰臉色不大對,似是很不愉的模樣,便當他也是累到了,便不好意思多問……
沒想到,她怎麼可能會想到嚴成泰那畜生不如的東西竟會為了傳宗接代,讓她同個不知姓名來歷,不知長相的陌生男人……
「嘔……」
想到當年碰自己的有可能會是劉麻子,田福娘一下就被噁心到了,接連嘔了好幾聲。
「孃親?」趙果兒驚呼。
「沒事,就是胡思亂想被自己給嚇到了。」
田福娘好不容易想通了,止住想要繼續嘔吐的感覺,擺擺手,咬牙切齒的狠狠道:「我方才突然想著,那人會不會是劉麻子?但又沒想到你長的同他沒有丁點的相似。嚴成泰那人,雖說打那以後就覺得我髒了,再末曾……但,他應該是不至於喪心病狂的選劉麻子那個無賴當你爹。不然就憑著那無賴的秉性,嚴成泰想要擺脫他也是做夢。他那人最是自私,必定不會肯給自個找麻煩。」
「一定不會是那劉麻子,嚴成泰沒有那麼蠢。」
聯想到劉麻子猥瑣的樣子,只想象一下他有可能是自己的親爹,趙果兒也想吐了。
但好在立刻,她也跟孃親一樣的否決了這個想法。不然,趙果兒真是親手活剮了嚴成泰的心都有了。
「孃親,咱們別胡思亂想了。雷靖己經去找了嚴成泰,他說他有法子能夠讓他說實話。若是順利
,明早上咱們應該就能得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