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的磕頭道:“臣知罪。”
眾人見此心中暗道:“王瓚這是糊塗了嗎?倭寇的鬧事與他有何干干係,在這裡告罪。不過皇帝當著大臣的面,爆了粗口可見真是氣急了。”
“市舶司那裡怎麼說的?”朱厚照看向陳敬問道。
“回主子的話,賴恩來信說是兩方是因為勘合之故才惹出來這潑天大禍。細川氏前來朝貢帶的是弘治年頒發的勘合。大內氏嘲笑細川氏,細川氏自知理虧但是死要面子,言語之間罵了大內氏,大內氏這才生事。”
“呵呵”朱厚照聞言竟然笑了起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鳥日本國,做出這等人神共憤之事來,是可忍孰不可忍!”轉頭問楊廷和道:“先生如何計較?”
老楊卻看了一眼王瓚道:“啟奏陛下,朝貢一事本由禮部負責,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禮部難逃其責。”
侍衛在外的張宗說心中暗道:“這老楊也是,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踩一腳。”
朱厚照見王瓚還跪著,內心極為糾結。但是很快朱厚照轉念一想不對啊,這賴恩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還有細川氏沒有勘合是怎麼上岸的?
問陳敬道:“他們既然勘合過期,怎麼能上岸,成為市舶司的坐上客?還有這......宋素卿....是怎麼回事?”
陳敬道:“回主子的話,奴婢下去再細細查問,不過這宋素卿原本是中國人,錦衣衛那邊來報,此人原名朱縞,其叔父朱澄於弘治九年同日本商人湯四五郎作漆器生意,但由於無法按期交貨,遂將他賣給了湯四五郎抵債。湯四五郎將其帶到了日本,改名宋素卿,成為細川氏的家臣。主子您忘了,正德五年,其人就冒充正使潛入國土,被發覺後,就潛逃回國了。當時主子說既然沒有發現其為冒充,仍做使者,治其罪,恐招日人抗議,致生他隙。所以就沒在追究。”
朱厚照聞言明顯臉色一紅,心中暗罵道:“你他媽不能私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