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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夏言眉頭緊鎖了,軍營裡出了逃兵,而且還攜帶了甲具、弓弩跑的,這可要了命了,萬一此人拿著弓做些事情,必會引起地方震動。這可不是小事。
逃了一個人,還是攜帶甲具、弓弩跑的,小旗、總旗、把總都是有責任的,包括張永和自己。
“這事瞞不住,如果被地方官發現就會上報,陛下追究下來,你我都要承擔責任。”夏言說道。
“我已安排人馬儘量搜尋了。”
“人馬出營,地方比震動。”
“無妨,只有幾個小隊,每個小隊3人而已。”張永說道。
這時一名小校進來說道:“千戶何成求見。”
張永說道:“讓他進來。”
“卑職參見張公公,夏監軍。”只見何成行了一個抱拳禮道。
“何事?”張永道。
“人抓著了。”何成答道。
張永卻淡定的說道:“怎麼抓的?”
“他身帶弓弩,穿著甲具,根本就跑不遠。如今被捆了起來,等候發落。”
夏言聞言,心中暗道:“怪不得他不急,看來遇見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
“帶他進來。”張永說道。
“要不要叫其人、如參將等人”
“夏監軍,你有所不知,我們倆是陛下欽命的監軍,日常就是我們,而且此人違反的是軍紀,我們審問即可。”
夏言聞言只是頷首,不再說話。
這時那名逃兵被五花大綁推進了營帳中,張永見此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俺叫吳石頭。”
“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俺知道,俺不該擅自攜帶兵械、甲具出逃。”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認罪了?”
“俺認罪。”
“好,既然如此,拖出去打板子!”張永就有發令。
“慢。”夏言卻阻攔了,只見夏言問道:“你是如何逃出去的?”
吳石頭說:“俺是等別人睡著了,偷偷起來,逃出去的。俺先裝作撒尿,看營前的軍士打盹,便跑了出去,現在不遠處的亂草叢裡蹲了一晚上了,早上點名不見俺,他們就會出去找,俺再趁著間隙,跑出去,往相反方向跑就行。”
夏言又問道:“你為什麼逃跑?”
吳石頭說道:“當兵太辛苦,而且長官動輒打罵,俺家裡還有老孃,所以就跑了。”
夏言聞言便對左右說道:“你把他看押起來。”兩名軍校看著張永,張永也擺擺手說道:“就按照夏監軍的意思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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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都走了,夏言說道:“張公公,我看他所言不似作假,此事是我想複雜了。”
張永一愣,不知夏言何意,便等著夏言的下面的話。
夏言接著說道:“我們到這裡時間不少了,想不到竟還有此情況,聽到這個吳石頭這樣說,我在想,此次暫不處罰,我們聯名上報陛下,看看陛下的意思。”
“這小事就不用了吧。”張永覺著夏言有些小題大做了。
夏言卻說道:“我覺著我們還是上報陛下比較好。”
張永不好明確反對,但是心中卻頗為不滿,說道:“軍隊歷來都有這種情況,一般都是隨軍主將、副將都處置了,總不能事事都上報陛下吧?”
張永說的也在理,夏言聞言沉思片刻說道:“張公公,陛下委我以監軍之任非揪著小事不放,聖人云:‘見微知著’吳石頭這件事既然歷來就有,以我之見也不全怪士兵不服管教,我們上報陛下,是為了讓陛下決斷是否要調整軍紀規範軍官操練時及帶兵時的規矩。”
張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