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喝綠茶嗎?”
安在濤笑笑“怎麼記不得呢?當初我們倆個可是搭檔……整天在一起工作,你喜歡什麼,我比誰都清楚……”
“你喜歡什麼,我比誰都清楚……”安在濤的一句話,讓李湘心裡一顫,本來就紛亂悸動的記憶瞬間倒卷而回,似乎回到了那為數不多但卻讓她至今還在留戀回味的相處共事的喜一天……回到了那個黃昏日慕時節,那一次關於賣淫女涓涓的暗訪中……當日。離開濱海火車站那家叫瑞豐的小旅館…,安在濤跟李湘偽裝成一對情侶,或是隱蔽在對面的冷飲攤上,或者躲在對面的客運汽車站中,就像是臥底的警察一樣觀察了瑞豐以及其他小旅館一天,偷著拍了不少照片。
一個下午下來,他們發現,那兩個拉客的中年婦女前前後後拉回來十幾個男子,年齡不一,多半是衣著“樸素”的農民工打扮的人,其中竟然還不乏頭髮蒼蒼的老者。而旅館中,偶爾也會有茸子帶著濃妝豔抹的小姐外出。
夜幕已經降臨下來。兩人準備收工,李湘皺了皺眉,將手中的照相機放入自己的挎包裡,低低道“哥們,我今兒個可算是開了眼界了……我沒想到,火車站這地兒竟然這麼藏汙納垢……你看看,那老傢伙走路都顥悠,還跑過來**,真是無恥喲……”
安在濤緶做一笑“姐們,你看這附近起碼有幾十家小旅館,你也看到了,幾乎每家都有皮肉生意。以每家十個小姐來算,這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這麼龐大而猖獗的賣淫人流,就在派出所的眼皮底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走吧一一說好了,今天你請我吃飯。”李湘拖著妥在濤一起離開了這個讓她很是討厭的地兒。
依著李湘的意思,當時的那次報道採訪到這裡其實就可以動筆了。有不少照片為證,還有周遭居民的訪問,其間,他們還先後三次撥打車站派出所的報警電話,都沒有見到警方出警。但安在濤想要再繼續往深裡挖一挖。
沒奈何,第二天上午,李湘只得依舊和安在濤去了火車站東側的小旅館聚集區,繼續貓在了那裡。一直到中午時分,才見瑞豐旅館裡有人進出。
一個穿著吊帶丁恤和廉價超短裙,屁股扭來扭去的女子走出了衚衕口,頓了頓,向西邊的大馬路土行去。正是涓涓?!
安在濤捅了捅正在看報緞的李湘,兩人一起慢慢跟了上去。涓涓一路向西行去,一直走到火車站外圍的一個缺口處,從缺口處進了車站,然後跨過路軌,去了緊靠鐵路的一個小樹林。
兩人沒敢太過靠近,就在路軌一側的一間廢棄的扳道工休息室旁悄悄等候著。大約半個多小時的功夫,洎涓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面色拗黑,上穿圓領白色汗衫,下身黃軍棉褲腳塞入襪子裡面,腳蹬一雙黑色老頭布鞋的中年漢子。
旁邊,傳出一聲輕微的照相機快門聲響,安在濤向李湘點了點頭。
涓涓走了兩步,那漢子突然伸手拽住了她。
安在濤隱約看到涓涓似是哭著轉身投入了漢子的懷抱。那漢子喘息著,抱著洎洎上下其手,竟然似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在這裡野合。李湘輕輕淬了一口,背轉過身去。恰在這時,一輛轟隆隆的火車飛速駛過來,汽笛長鳴,遮掩住了涓涓和那漢子的行蹤。野合了,牛定是野合了。李湘小聲嘟囔著“無恥的狗男女。安在濤輕輕輸了捅她“快看,兩人似乎是爭吵開了……
就在李湘扭頭向對面的樹林邊上望去時,隱隱見那漢子抬手狠狠地扇了涓涓一個巴掌。不多時,兩人就在涓洎手捂著臉蛋哭著從那邊奔跑過來,幾步跳出缺口,轉瞬間就消失了蹤跡。
李湘沉浸在悠長的回憶中不可自拔,安在濤見她微微失神博樣子,不由輕輕乾咳了一聲,李湘這才猛然驚醒過來。
她嫵媚的臉蛋微紅,似是呢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