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平日裡都在房間中靜養。”
“我想去看看他。”陳震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小弟弟。其實剛才他一到家,也是正要去看陳默,誰知道半路遇上狀況。
陳辰拍了拍陳震寬實的肩膀,笑道:“你們兩兄弟小時候感情就相當好,如今這麼多年沒見,應該有很多話要聊。不過,現在夜色已深,默兒已經睡熟了。不如明日閒來再促膝長談如何?”
“辰爺爺,我只是想去看看他。不會打擾我弟睡覺的。”陳震笑著朝後院而去。
陳默前腳進門,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聽到門外隱隱有腳步聲,踱來踱去,可就是偏偏不敲門進來。
陳默將桌上的儲物袋收好,點亮燭臺。
房間裡的蠟燭剛剛點著。發出昏黃的光,影影綽綽。
看到亮光,這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隔著門窗響起。“弟,你醒著嗎?”
“哥!”陳默拉開門。便看見一襲白衫的陳震杵在門口,連忙把他拉進門,喜道:“哥,你終於回來了。這一去就是這麼多年,還好吧?”
“哈哈,小默你都長這麼高了。我走的時候你才這麼大一點,還記得嗎,那時候你經常騎在我脖子上,讓我給你講關於魂師和整個四國大陸的故事呢。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你個頭都快攆上我了,這次我可要抱不動你了。”
是啊,陳默對這個異世大陸的瞭解,大部分都是從陳震口中聽來的。大到大陸的地域,州郡,細到魂師的級別,門派,魂技等等。陳震自幼便嚮往著魂師這條道路,不斷修煉,對這方面的瞭解也相當多。那時候陳默剛出生沒兩年,由於身患心病,家人又不讓他出房門,對外面的世界陳默根本無從得知,所以有事無事就纏著陳震問。
“怎麼不記得,你那時候做夢都說要成為天魂師呢,還一個勁兒纏著父親要給我當小師父。結果父親告訴你,我有心病不能修煉的時候,你哭了好多天。”每次想到這裡,陳默都很感動。那時候陳默才出生,全身骨頭都很軟,連腦袋都抬不起來,更別說用手那東西,翻個身都做不到。自己唯一的牽絆,最心愛的女人小九已死,大仇已報,對陳默而言,已經生無可戀,活著對他來說跟死了沒有任何分別。雖然說自殺是弱者逃避的行為,但是他當時真的覺得,不穿越,不復活那該多好!免得心中還帶著對小九的愧疚與思念,痛苦一生。知道自己心臟殘缺,可能活不過幾歲的時候,陳默反而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心臟有病就有病,死了就死了,剛好去地下找小九。
可是那時候,是陳震天天抱著他談天說地,給他講這個世界的故事,講魂師修煉到了最高的境界,能夠如何的翻雲覆雨,隻手遮天。
漸漸的,引起了陳默的興趣,引起了陳默對這個世界的一絲好奇。當陳默第一次發覺魂玉能幫助自己修煉魂力的時候,也是因為陳震對魂師的執著,多少感染了他,陳默才決定堅持下來。這一轉眼,便是七個多年頭。
陳默看著臉上稚氣已脫,五官直挺、線條硬朗的陳震,露出一絲微笑。如果陳震得知自己也踏上了魂師這條路,不知做何感想。說不定會高興的跳起來,拉著他說三天三夜魂師修煉的故事。
陳震大笑起來,“你小子,好事不記著,專惦記你老哥我的糗事。你小子別激我,告訴你。自從那次以後,你哥我可再也沒流過一滴眼淚。我可記得你說過的話,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欺辱,我都做到了一笑置之。”
陳默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時得知弟弟不能和自己一起修煉,他哭了好幾天。是陳默用小手抹掉他的眼淚,並告訴他,眼淚是懦弱的表現,真正的英雄、真正的魂師強者,是不管面對任何困境,都能面不改色、談笑風生。
陳震當時追問過陳默這句話這麼深奧,他是從哪聽來的,陳默推說是書冊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