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他知道她變了。變得愛哭、又疑神疑鬼的,還經常無理取鬧。每天望著他的神情,彷佛堅毅中又帶著心碎,好像他是個重病患著,而她願意陪他到地球毀滅。
當然他沒病,病的人是她。
陸仲森雙手環上她日漸變粗的腰圍
當然,這情況不能稱之為“病”。
“阿森!你……很愛你太太嗎?”她不想問的!那女人那天在宴會說的話,一直迥繞在她心底,悶了好多天。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過或許是她錯了呢?
或許瘋的,根本就是在宴會上的那個女人!
“前妻。”陸仲森糾正她的用詞。以後“太太”、“老婆”,會是她的專有名詞。“我跟海倫——應該算是吧。”以他們那種年紀的方式在愛。
在他懷裡的湛琪芬忽然起身,穿上衣服。“阿森,你有沒有你太太的照片?”
陸仲森惋惜地也跟著起身著衣。為了小凱,阿芬是不可能在他家過夜的。
“怎麼突然想到要問這個?”新愛人問舊情人,準沒好事!
“好奇嘛!”好奇她跟她長得像不像;好奇他是否依然愛她;好奇她是死了,還是活在他心底!
“海倫的照片有些很……私密,我收起來了。”海倫自傲自己的外貌,尤其他們住在陽光熾熱的加州,海倫許多照片都很——清涼!
那時大家不覺得怎麼樣,等到有了年紀,才知曉那時的孟浪。
親口聽到他證實一部分故事,湛琪芬再“次心碎地閉上眼,嚥下口中的苦汁。
難怪旦她一直知道自己平凡無奇、黴運不斷,不能理解為什麼阿森會千方百計地追求她。這樣的好事怎麼可能降臨在她頭上?
原來……原來他只是透過她的身體,緬懷他的最愛!
“阿森,我我和你太太像嗎?”湛琪芬猶抱最後一絲希望。
陸仲森聞一一吉,仔細地看著她、研究她。“不像!本質不像!”
海倫是被她爸慣壞的任性女孩,像是籠中的金絲雀,脆弱又單調,跟阿芬在挫折中成長,耀眼如鳳凰,怎能相比?
陸仲森這句話徹底壓垮了湛琪芬最後一份信念。
是呀!本質不像——外貌像!
“阿森,我們分手吧。”再多的華衣、珠寶,她都是她,沒辦法變成他太太。
“什麼?”陸仲森穿襪的腳頓在空中。他剛才聽錯了吧?她在跟他說分手?
在她這種“情況”的時候,跟他說分手,
“你瘋了工沒事好好的,幹嘛要分手工”然後讓孩子叫別人爸爸?NOWay!
“不!阿森,瘋的人是你!我知道你很愛你太太,但我——”
“這事又幹海倫什麼事!”陸仲森放下腳,站起身來,對著她一臉的悲傷咆哮道。
悲傷?先提分手的人是她,她有什麼好悲傷的?該哭的人是他才對!
湛琪芬強忍著下一波的淚水,咬著下唇,儘量平靜道:“阿森,你不用再隱瞞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宴會上,那個女的都告訴我了,你很愛你太太、為她瘋狂,在她死後,又移情到長得一模一樣的我身上。我愛你,但是我畢竟不是你太太……哇……”說到最後,強忍不住悲傷,湛琪芬還是“哇”地一聲哭出來。
“一模一樣?你和海倫長得一模一樣?是哪個白痴告訴你這種狗屎的?”他現在無法去理會她的眼淚,因為他還有更氣忿的事。
“……她……嗚……她說……她說她是你太太的表妹——”
聽到這,陸仲森已經忍不住抓狂地衝到她面前大叫:“白痴女人!你被別人騙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