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給予的條件除了將酒店欠張楓的賭債全部兌付之外,其他都是一些空頭支票的承諾,不過張楓並不在乎。
周瑞影打理雲海酒店的生意,實際上跟張楓自己掌控沒啥區別,具體經營沒有變,依舊是包子琪在負責,只是背後換了東家而已,詭異的是,連包子琪也不知道背後東家的真正底細,雖然是向周瑞影負責,但在她心目中,依舊認為張楓才是大老闆。
張楓已經把這些情形跟於梅說過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張楓總是把身邊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的跟於梅交流,於梅也總能給他提出一些建議,同樣的,於梅有什麼心事兒了也總是喜歡跟張楓傾訴,兩人聊上一聊之後,心情就會不知不覺的放鬆。
於梅聞言微微一笑:“不知道底細的話,他們應該還是把雲海酒店當成是你的產業了。”
張楓“嗯”了一聲,想了想才道:“確實是這樣,雲海酒店的各項業務倒是沒有任何的改變,最近也沒有人上門找麻煩,聽酒店那邊傳來的訊息,楊寶亮他們最近都曾經去過雲海酒店招待客人,韓炳春還專門去賭了一回錢,想來不會是周曉筠的動作。”
於梅道:“如此一來,雲海酒店倒有了新的用途了,楊家的人若是想對你有什麼不利的話,肯定會從雲海酒店那邊下手的,到時候,周家可就成了你的擋箭牌。”
張楓笑了起來:“周曉筠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把雲海酒店交給周瑞影負責,但卻掛靠在國安局的下面,誰願意去捅那個馬蜂窩?哪怕是楊家的人想要動雲海酒店,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唔,或許,楊寶亮未必沒有察覺背後的這點兒變化,只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呢。”
於梅道:“這樣豈不是更好,咱們使用起雲海酒店來更加的得心應手。”
張楓琢磨著道:“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周曉筠更多的是把雲海酒店當成一處產業來經營的,周瑞影卻是把雲海酒店當情報收集的地方來做的,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說,對咱們都是最有利的,楊寶亮知不知道底細,實際上對咱們來說,區別都不大。”
於梅端著酒杯子沉吟了片刻,道:“雲海酒店那樣的地方,交給信任的人打理就是,你自己還是儘量少去,免得惹一身麻煩,雖然你現在的職位不高,權力不大,但得罪的人卻一點兒也不少,擱在別人身上,早就被整得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張楓嘆了口氣,於梅的話,正是自己現今最麻煩的事情,因為陳慧珊的緣故,跟譚家結了怨,若非自己借力打力,把一干大人物都算計進來,有於梅在背後推動,連於博文都出手了,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讓譚家這樣高高在上的大家族吃虧?不但頂樑柱倒了,譚振江也徹底沒有了翻身之日。
說到底,並非自己的能力有多強,後臺有多硬,人脈有多深厚,關鍵還是譚振江自己過於衝動,走了一步臭棋,居然敢對陳靜遠下手,這才讓自己抓住了機會,若是譚振江一開始就針對他下手,張楓自忖自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所以,與譚家的這場爭鬥,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借鑑之處。
譚家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但自己還有一個隱患,那就是與常務副市長李子玉的兒子李紹以及省長孫建國的兒子孫韶的舊怨,這倆人與他都沒有見過面,但冤仇卻不小,究根結底,還是從氮肥廠的根子上來的,別的不說,光是從他們手中硬搶來的那些股票購買證,就已經把兩人給得罪死了。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多半年了,李紹也好孫韶也罷,都沒有表現出絲毫找他麻煩的意思,但張楓卻從來都不曾掉以輕心,若是他們立刻就開始找他麻煩,張楓還不甚擔心,但這種不言不聲的好像忘了一樣的做法,卻讓張楓心裡極為不安,以那兩人的身份家世,想要給他穿個小鞋什麼的,實在是太容易了。
於梅的話,又把張楓這件心事兒給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