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也抱著胳膊出來了。
她的臉揚的很高,像是一隻高傲的鬥雞,“我們家老爺在邊地打仗,屢戰屢勝,屢獲奇功。皇上最喜歡的葡萄酒都分給了老爺一半,梁首輔,你這又是何必?!”
梁州辭的眼神多了一絲戾氣,渾身的氣場驟然森冷。
顧萱萱的臉氣成了一個粉包子。
【你說的是皇上爹爹喝剩的葡萄酒嗎?】
【上個月沒封好,餿掉了,送了好多人,大家都不要,就給你們了。】
【皇上爹爹才不喜歡你呢,誰見過長工喜歡拉磨的驢的?他只會嫌驢拉磨不夠快。】
忽的,金將軍囂張的臉上出現劇變,他慌亂的左顧右盼。
隨後他的眼神緩緩定格在顧萱萱身上。
天啊,他好像能聽見顧萱萱的心聲!
之前在邊地,他就聽說過陛下親封的福寧公主很不同。
【驢要是總是惹禍,就要卸磨殺驢咯。】
【反正邊地的仗打完了,已經不需要你咯。】顧萱萱在心裡想著。
金將軍的胳膊輕顫。
他回想了下皇上對自己的態度,這幾日,皇上好像的確對他冷淡了一點。
……
另一邊,養心殿。
蕭祈禛打了個噴嚏。
他呷了一口熱茶,疑惑的喃喃自語:“梁州辭怎麼還不來求朕?萱萱為何也不來?”
只要他擺平了梁州辭解決不了的事,萱萱就會更喜歡他這個爹爹了。
旁邊的太監總管無奈的搖頭。
只見過妃子搶著當皇后的,沒見過爭風吃醋搶著當爹的。
……
金府。
梁州辭通透的雙眼恍若看穿了一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是你們自己搬,還是我幫你們搬?”
“我是不會搬的。”金將軍的聲線在顫抖。
“敬酒不吃,那就別怪我請你吃罰酒了。”梁州辭垂眸,看向顧萱萱。
金將軍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時候請我吃過敬酒?”
顧萱萱跳了出來,站在最前面,“你們不搬家,萱萱就把你們的秘密說出去!”
“……”金將軍夫婦慌亂的對視一眼,二人還是決定按兵不動。
她壞壞一笑,“我知道為什麼你們想讓金虎嫁給我二哥。”
金將軍、金夫人瞳孔地震。
“因為金虎是陰陽人!你們怕她嫁不出去,就想逼我二哥跟她定娃娃親。”顧萱萱的眉毛一擰,氣憤非常。
此話一出,梁州辭以及幫忙搬家的小廝一臉震驚。
陰陽人?
就是不男不女?
他們這樣跟騙婚有區別嗎?
金將軍、金夫人的臉唰得白了,他們急得跳腳。
“祖宗,祖宗,別說了!”
“求您別說了!”
兩個人連忙作揖。
顧萱萱用拇指揩了下鼻尖。【萱萱原本不想說的!】
【都是你們逼的!】
【讓你們欺負萱萱!】
“滾出京城,否則我就讓你們出名!”顧萱萱怒道。
金將軍卻猶豫了。
所有官員的夢想就是待在京城,升官進爵。
他好不容易從邊地來到京城,怎麼捨得放棄?
就在這時,金虎從房中跑了出來,她哭道:“爹孃,我要走!京城的小孩都欺負我,我不要在這裡唸書!”
金將軍的心軟了又軟,他嘆了口氣,灰溜溜地垂下腦袋,“爹知道了……”
顧萱萱心滿意足的轉身,“便宜爹,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