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夫人看向晴紡,「上吊又是怎麼回事啊。」
晴紡擦了擦眼淚,「小姐讓奴婢燉些藕湯來,奴婢就出去了,可是不知道小姐想吃無糖的還是加糖的,就特地回來問了一句,沒想到……小姐,小姐就在房中上吊了!」
說到這裡,晴紡又小聲的哭了出來。
聶夫人聽了之後,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邵渝在原地站著,心如擂鼓,不知所措,他想解釋,可是聶夫人並不讓他說話。
不一會兒,韋竹就冒著滂沱大雨趕了過來,他渾身有些濕漉漉的走了進來,看見了聶夫人問,「大姐,怎麼了?突然把我從宮裡面叫出來,出什麼事了。」
聶夫人將允笙的艾草香包與自己的艾草香包一同拿了出來,因為這是當初聶夫人與邵渝一同在寺廟中求的香包。
「你給我好好看看,這兩個香包裡的香料可有什麼不同。」聶夫人冷冷的道。
韋竹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依然十分仔細的看了看,聞了聞,摸了摸,過了一會,他道,「大姐你的香包的香料比這個香包的香料少一味藥。」
「少了什麼?」聶夫人問。
「少了麼麻。」韋竹答道。
「若這麼麻和憐露香混在一起會如何?」聶夫人又問道。
「若這兩個合二為一,便會成為一味劇烈的春藥。」韋竹顯然為聶夫人知道藥理感到有些好奇。
「好了,你走吧,我這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去送你了。」聶夫人對著韋竹道。
韋竹一看屋中這個架勢,便知道有事,可也不好再過問,就離開了。
聶夫人在椅子上坐了半響,忽而站起身來,朝邵渝走去。
聶武城一看聶夫人這樣子就知道不對,趕忙上前拉住聶夫人的手,「娘,你不要太過武斷了,聽聽……」聶武城話還沒有說完。
聶夫人反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你閉嘴!」
聶武城動也不動的硬生生受了這一巴掌,目光平靜的繼續道,「娘,你冷靜點。」
邵渝看那一巴掌抽到聶武城的臉上,心都揪起來了,難受的不得了,恨不得以身替之,他趕忙跪了下來。
「夫人,小人是萬萬不會做這種事的,將軍對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對將軍鬥重山齊,小人絕對不會去做絲毫逾距之事,並且小人將允笙視如親妹,愛護非常,也根本不可能做這種傷害她的事情,小人並不會說這一切事情都是巧合,小人只是覺得,此事另令有蹊蹺,還望夫人明查。」說著,邵渝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聶夫人在剛剛打了聶武城之後,氣就已經消了一些,此時聽了邵渝的一通話,雖然臉色依然很難看,但語氣算是緩和了不少。
「本夫人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你如果不能證明你是無辜的,本夫人就要你以死謝罪!滾!」
邵渝聞聽此言,都有些喜極而泣,他又朝聶夫人重重磕了一頭,「謝夫人。」
聶武城看風波暫時停息,心下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聶夫人轉過頭狠狠瞪了聶武城一眼,「兔崽子!還不撒手!」
「娘,你先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聶武城苦口婆心的勸著。
「你也給我滾!」聶夫人喝斥。
「好,好,我這就出去了。」聶武城一邊安撫聶夫人,一邊離開了。
聶武城走出門外,就往自己的廂房走去。邵渝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跟著,因為擔心聶武城的傷,幾欲開口,在看到聶武城冷漠的臉時,都把話咽回了肚子。
邵渝一路跟著聶武城來到房門口。
聶武城終於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邵渝,有些沒好氣的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邵渝囁嚅著,「將軍,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