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無比,周奇也鬆了一口氣,趁機後退到飛蘿身邊,高興的卻是早了些,從後門院後突然響起一聲佛號,悠遠流傳。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從遠處而來,何必為難小徒呢,他不想回憶以前,不想成魔,諸位成全他一下又如何?”
吱一聲,後門洞開,信步走進來一個老和尚,兩道飛揚的眉毛長在頭頂正中,一雙綠豆大眼珠排列眉骨中央,穿一件長了青苔的袈裟,說話間,兩眼朝天,彷彿目中無人,其實他天生長的如此怪模樣。身後立著臉色慘白,腳步虛浮的知客僧,斂眉斂跡不敢露一絲怨恨之色,恭敬伺候。
“這就是那個自稱頂天立地撐天大將軍的人,我們數次就是敗在他手上。”紀青瑤湊到趙厄耳邊介紹道。
撐天大將軍見之大笑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女施主又何必咬耳朵呢?俺的根由也不怕你們知道,只怕說了,有俺的坐處,沒你們的站處。殿中的彌勒古佛,俺當初與他同山修道,一洞講經。後來他便做了西方尊者,俺便做了南瞻部洲,上管天,下管地,尊無二上,頂天立地撐天大將軍,三官大帝見了俺,尚稱晚生。十殿閻君見了俺,皆稱卑職。至於二十八宿、九曜星官以及四瀆、五嶽龍王等眾,從不敢正眼覷俺!”
趙厄不禁失笑道:“沒想到老和尚你還有這樣的來歷,倒是失敬了,只是我不明白,您老這麼高的身份,怎麼又會蟄伏在深山古廟之中,隨從更只有一人?”
“蠢材!古往今來多少的神仙化作凡人,愚人,只是遊戲人間,渡化有緣之人,你們能與俺相見,就是大大的緣分,說不得就有幾分好處要給你們。”撐天大將軍怒其不爭道。
“這麼說,崑崙的易血師弟也是碰到仙緣,所以被羈絆在這裡,成為佛家奴了?”趙厄笑,聽了他這許多牛皮話,只差把肚皮笑炸,又恐怕他真有幾分本事開此大口,心中躊躇一會道:“今日我們是一定要把易血師弟帶回崑崙山的,想來老和尚你肯定不允許,就鬥上一場,萬一我要是殺了你,可不要到地府中哭訴哦。”
“大膽小輩!”撐天大將軍勃然大怒,卻不親自下手,朝佛家奴大喝一聲:“徒兒,還不快替俺拿下這褻佛之人!”
真如當頭棒喝,佛家奴眼中的血紅色迅速消退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轉成了金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寶相莊嚴的金色毫光,充滿感情的凝視了飛蘿一會,聽聞召喚卻毫不遲疑的雙手合十,應聲道:“謹遵佛旨!”
“等等!”飛蘿想阻止他,卻發現完全沒那個能力。
佛家奴戴著腳銬手鍊,每走一步,都嘩嘩作響,忽一閃,就到了趙厄和撐天大將軍的中間,俯首道;“施主,小心了。”並指一點,就有一道金光朝趙厄眉心縱射去,又急又快!
“玄育嬰,他身上的氣息好熟悉啊,是不是……”趙厄問,玄育嬰點頭,神色十分凝重,因為他們都從佛家奴的身上感覺到了‘舍利子’的氣息,顯然在熒惑星上他最後逃走時,帶走了一顆舍利子!
趙厄面色十分凝重,對佛家奴的突然攻擊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眼睛一眨,發出法眼神雷轟隆一聲炸散了金光,大聲道:“易血,他是不是控制你了,儘管說出來,我替你做主。”
撐天大將軍哈哈大笑道:“施主,你應該說俺救了他才對,要不然他哪有現在半天為魔,半天為佛,恐怕早就墮入無間地獄,做鬼去了嘍。”
“善哉,善哉!”佛家奴稽首稱讚,眼神也清明,沒有被製成傀儡或者替身。
“是嗎?”趙厄看著佛家奴鐐銬上銘刻的各色佛陀,散花天女,金剛符文,顯然是件鎮壓天魔的法器,語氣逐漸冰冷至極,殺機萌動。
從他們話中透出的意思,趙厄試著猜測了一下,那天在易血在熒惑星上逃走時,中了佛和尚的一記攻擊,然後不知道使用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