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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新人

始終是大問題,處置不好,天下大亂。”

“呵呵”朱厚照笑了起來,但是這笑聲讓夏言聽著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後背頓時發冷,“此言論非卿實話。”

夏言聞言忙跪下說道:“啟奏陛下,此等大事非臣一人所能言。”

朱厚照看著跪下的夏言說道:“什麼大事?朕只是發發牢騷罷了,並無讓卿去幹什麼、說什麼啊。”

夏言聞言心中更是緊張萬分,無奈心下一橫說道:“啟奏陛下,臣之忠心日月可鑑,身為監察御史也對地方略有耳聞!臣認為應當派欽差下去處置。”

“卿所言,容朕再考慮一下。”

夏言此時覺得自己不應該進這趟宮。朱厚照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些文官凡事牽涉藩王、宗室,腦袋裡總會冒出一個人------主父偃。

朱厚照也知道這個話題留著讓夏言慢慢消化吧,看來也要刺激他一下了,扯開話題說道:“朕昨日已知卿的奏章,果不出朕所料,卿是個幹練之臣。”

“本來要對你有所封賞,正好卿來了,不日朕就下發詔書,任卿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仍兼著威武團營的監軍。”

夏言聞言,心中大喜。如果一以右僉都御史名義去任職威武團營的監軍那是皇帝擔心自己品級權威不夠,給自己加了一下話語權。

現在皇帝說的是兼任,那就是以實任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身份去監軍的,兩者的概念並不一樣。

朱厚照又問道:“卿覺著‘外四家’是否還有留在京師的必要。”

夏言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有。”

“為何?”

“京師各營兵力羸弱,各項操練、制度都流於形式,四鎮兵馬駐紮京師附近拱衛確保京師無虞。”夏言說著看了一眼皇帝,見朱厚照面上平淡,接著說道:“谷公公提督四鎮軍馬,加強了約束和操練,反而更趁的京師各營不堪大用。”

朱厚照接著問:“你是什麼意思?”

夏言說道:“臣想是不是等一些時候重新編練京師兵馬,但是重新編練比起風波,‘外四家’與團營在側,能鎮住宵小。”

朱厚照點點頭,又說道:“將各營交於外將可乎?”

夏言心中大驚,覺著皇帝這樣做風險太大了,於是說道:“歷來京師各營均有勳貴主管,如更換外將,並不保險。”

朱厚照對著夏言說道:“卿此言乃謀國之言。”拉著夏言的說道:“有卿在側,朕無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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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再次被感動的眼睛溼潤,就要跪下,卻被朱厚照拉著。於是說道:“臣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朱厚照笑笑說:“我們君臣不要言生死,卿不負朕,朕當全卿平安。”

朱厚照知道君不密則失臣,他和夏言所論是斷人錢財之事,如果被那些人知道,夏言輕則調離京城外放,重則身死魂滅。

“卿好好幹,今日朕與卿之言論不會洩露出去。”朱厚照不得不要給夏言一個保證,防止他背叛自己,或者打退堂鼓。

外面的雨已然下大了,朱厚照命太監給夏言打傘,送夏言離開。

待夏言走遠之後,朱厚照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召見夏言之前寫下的“官、錢、兵、王”四個大字之上。他緩緩地走過去,將那四張紙拿起,然後用力地揉成一團,彷彿要將心中的某些情緒也一同揉碎。接著,他默默地走到宮門口,朝著雨中一撒,那些紙團在空中飛舞著,最終消失在了雨中。

劉全忠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皇帝的一舉一動,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他知道皇帝此刻的心情一定很沉重,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當看到皇帝將紙團扔出去的時候,他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不知道這場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