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諫言:“啟奏陛下,宗廟事乃祖制,望陛下慎重,祖制不可違啊。”
朱厚照聞言心中不以為然道:“祖制、祖制,祖制還說太監不能幹政嘞。”
但是他明白為什麼楊廷和不想動宗室了,年齡大了,想安穩退休唄。於是說道:“知道了。”楊廷和聞言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同時也覺著累,現在的皇帝越來越難伺候了。
朱厚照又說道:“巡按直隸監察御史馬録奏江南之民很是辛苦,因為對糧長一問,才知百姓多有逃亡,無地甚多,他自己問明瞭原因。百姓說糧米的損耗是有數的,但是內府從中侵吞牟利無窮盡,例如白糧一事每繳納一石,常主三四倍,內官監、酒醋局、供用庫等衙門功立名色、分外株求、且不獨白糧一事為然,例如軍器胖澳顏料等項,凡系內府交納,常供之外也多朘取,應該嚴加禁治以培培養國家元氣。”
題本又遞到了內閣手裡,皇帝皺著眉頭看著他們,語氣頗為嚴肅地問:“這件事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現在才上奏?”
楊廷和趕緊回答道:“陛下,監察御史雖然有風聞奏事之權,但也必須先查明事實真相才能上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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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轉頭看向魏彬,厲聲道:“你們到底是怎麼管的?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嗎?”
魏彬嚇得連忙跪地磕頭,戰戰兢兢地回道:“回陛下,奴婢們確實不知,下去後一定會好好調查清楚的,請陛下息怒。”
朱厚照卻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算了吧,你們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對著楊廷和道:“先讓戶部查一下,等戶部部覆後,內閣票擬上報,朕再做定論。”
內閣幾人聞言說道:“臣等遵旨。”
朱厚照手指敲著御案,看著跪在地上的魏彬,說道:“你們司禮監真是辦的好差,連下面的人都管不好嗎?”
其他幾人聞言也都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般求饒。朱厚照卻對著楊廷和幾人道:“內閣有什麼意見?”
司禮監幾人聞言頓時面如死灰,皇帝是要廢了司禮監嗎?
內閣幾人聞言心中蹦蹦亂跳,也覺著皇帝話裡是要廢了司禮監。但是蔣冕卻說道:“陛下,既然讓戶部查實,如果司禮監有人牽涉此事可按律治罪即可。不過臣建議未雨綢繆,加強預防才是主要的。”
朱厚照道:“蔣先生說的好啊。算了,不管有沒有你們幾個都都有失察之罪,罰俸三月吧。”司禮監幾人聞言頗有劫後餘生的感覺,紛紛叩謝皇恩。
內閣幾人看著皇帝的表現,蔣冕心中腹誹道:“你對宗室截留點祿米就喊打喊殺照著死裡下手,對司禮監卻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江山早晚被你玩完!”
卻又見朱厚照說道:“你們先別謝恩,朕覺著蔣先生說的好,你們幾個人管不好下面的奴才承擔過錯,丟的也是朕的臉面,不過宮裡的奴才接二連三的犯錯,你們不管,朕不能不管,但是朕下手去管必是殺人,此舉畢竟有失天和。目前宮裡有是十二監、四司、八局,有了東西南北四司,怎麼不能沒有中?以後成立慎刑司,專職懲罰太監、宮人,慎刑司先由御膳房陳敬提督監管。”
魏彬看了後面的陳敬一眼,心中很是納悶,皇帝到底看中他什麼了,一直提拔重用他。
:()我是正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