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隔三差五的來她這裡,談些的問題也都寫家庭瑣事的東西,皇帝還告訴她,可以約一些外命婦,常來宮裡坐坐,聊聊天也是極好的。
但是她又覺著,如今過繼別人家的孩子,使別人母子分離,故而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朱厚照一時間不知道皇后怎麼想的,也不知道如何岔開話題,於是說道:“天熱,我心裡有點燥,有冰鎮酸梅湯嗎?”
皇后回過神來,說道:“知道陛下愛喝,妾早早命令人冰鎮上了。”於是命人把冰鎮好的酸梅湯端上來。
宮女上來了冰鎮酸梅湯,皇后接了過來,親自給皇帝倒了一碗,遞給皇帝。朱厚照只是拿著扇子扇風,邊扇邊說道:“太陽都落山了,還是那麼熱。”說著便把一碗酸梅湯一飲而盡。
夏皇后笑著說道:“這才哪到哪,還沒到最熱的時候呢。”
朱厚照看著皇后說道:“你怎麼就不熱?”
夏皇后說道:“妾怎麼會不熱。”
朱厚照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少穿點。”
夏皇后聞言手點了朱厚照額頭一下,說道:“陛下越發的不注重規矩了。”說著便又倒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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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接過碗,又一飲而盡,道了一聲痛快。便躺在榻上,雙手枕著頭說道:“我們夫妻倆關起門來說的話,什麼規矩不規矩。”朱厚照見夏皇后把盛有冰鎮酸梅湯的壺遞給了宮女說道:“你別拿走,再給我倒一碗。”
夏皇后坐在朱厚照的一側說道:“那東西涼,不能多喝。”說完便開啟朱厚照的摺扇給皇帝扇扇子。
朱厚照此刻閉著眼說道:“其實把孩子過繼過來我也心中不忍。”
夏皇后聞言不作聲,看不出心中所想,只是扇著扇子。
朱厚照接著說:“一來,是我無能,不能生育;二來麼崇仁王夫妻這幾日必是不開心的。”
夏皇后內心深處掀起了驚濤駭浪,她萬萬沒有想到,更是前所未見,自己的丈夫竟然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轉變!
他竟然毫不掩飾地向她坦承自己的私密之事,甚至還能顧及到他人的感受。正當她思緒萬千之際,只聽得朱厚照繼續說道:“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的利益,也是為了維護皇室的安寧與穩定,別無他法啊。”
此時此刻,朱厚照雖緊閉雙眸,看似在養神休憩,但其內心實則焦躁不安。他冥冥之中總覺得事情並非表面那般簡單明瞭。可究竟是何處出了問題呢?他苦思冥想卻不得其解,最終在一片迷茫混沌中漸漸沉沉睡去。
夏皇后看著皇帝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起來,輕聲對著劉全忠和女官、宮女說道:“陛下乏了,睡著了。你們不要驚動,今天的晚膳做的清淡些。等下醒來後記得叫我。”
眾人輕聲應是。
此刻威武團營駐防大營內,張永正愁眉苦臉的坐在位置上,而一旁所立著正是監察御史、兵科給事中,威武團營監軍夏言,兩人正在為一件事發愁著。
“以我之見,這件事還是不要上報為好。”張永眉頭緊鎖,但是語氣平靜的說著。
“為何?”夏言問道。
“威武團營畢竟是歸陛下直屬,出了這檔子事,不好看。我們慢慢找就行。”
“都找了一天了,恐怕還有同謀者。”
“不會吧?”張永心中有另一個顧慮,就是那日萬歲爺面前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說‘操練不停,軍械甲具不減。’今日就給萬歲爺說有逃兵,還是帶著甲具、弓弩跑的。
“如何不會,軍營監管森嚴,軍營各處遍佈營哨,內裡還有巡邏,而且這周邊還有斥候,他是如何攜帶弓弩甲具出去的?”
“話雖如此不錯,但是一個小兵,如何網織那麼多人為同謀?”張永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