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家的事情,生意想賺大錢不動得小手腳怎麼可能?只要晉親王去,總會查出些什麼來的,萬一上達天聽那罪過可就不小了。
“王爺,我們當然知道郡主是賢良之人。”兩個人說出了他們認為最違心的話,說完有種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
丁家的確做事做得太過份,原本好些事情朱紫萱的確是被冤的,可是被冤不表示朱紫萱主就是個賢良之人啊。
打人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當街踹人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管是什麼人、哪怕是朝廷的命官,她指著鼻子破口大罵更是數不勝數:這樣的一個婦人算賢良,那全天下就沒有不賢良的婦人。
紫萱點點頭:“兩位大人即知我的賢良,相信會想盡法子、很快就讓世人知道我的賢良之名吧?同時,也會讓世人知道丁家所有的惡行,對不對?最後一句倒是我多嘴了,丁家老匹夫欺你們在先,不用本郡主發話兩位大人也必不會放過他們的。”
席順慶眯起了眼睛來:他們當然生丁家老匹夫的氣,但是丁家老匹夫卻沒有讓他們有恨之入骨的感覺。
“郡主,您不是想驅虎趕狼吧?”他很直接的問了出來,因為被人利用來再被人利用去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紫萱微笑著扶起碧珠來:“席大人聰明,本郡主的打算你居然能看得如此一清二楚。”她緩緩的坐下:“不過兩位大人是當世士林尊祟之人,相信也不忍心看著我一個婦道人家被丁家欺辱吧?”
“唉,本郡主是個賢良的人,雖然不怕丁傢什麼卻也不便和丁家老匹夫直接去算帳;弱質女流啊,兩位大人明白的,所以只能麻煩兩位大人了。”她也沒有遮著掩著,開啟窗子說亮話不算,還老實不客氣的把對付丁家的事情交給席家和司馬家了。
司馬明心裡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氣,可是眼下他們處於下風有什麼法子呢;如果只有朱紫萱一人,他們倒也不懼,可是有晉親王再加上皇帝今天的態度,他們不得不暫時低下頭來。
晉親王看著他們:“你們既然知道郡主賢良的,那麼讓你們說兩句話有什麼好為難得?這根本算不得讓你們做事,因此而讓本王對你們剛剛那些話漠視是你們得了便宜。”
他輕輕的彈了彈手指:“而且,皇上也真得有意要讓人去那幾處走走,到時候讓誰去——你們知道的,這裡面的學問可不小。”
席順慶躬身:“王爺,皇上使欽差年年要巡查的,這個本就沒有什麼。”
晉親王只是看著他:“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巡查的人不同結果便不同,去得時間不同,結果也不同。你們,沒得選擇。”
司馬明和席順慶沒有再提巡查之事:“郡主的清名被丁家所毀,皇帝已經下旨整治了丁陽,天下人應該明白一切才對;既然現在世人還有不知內情的,那臣等理應為郡主說兩句話的。”
“至於平家的事情,臣等沒有什麼主意;雖然不敢偏勞王爺,但我們同平四丫多年的交情,此時還是少說話為好。”他們齊齊躬下身子,心思早已經不在紫萱這裡,而是飛到帳目上,盤算要多久才能把一些事情抹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破綻。
晉親王現在倒是很好說話:“本王知道的你們的苦衷。嗯,好了,你們先去吧。”
司馬明和席順應行禮告退,走得比一隻飛跑的兔子還要走。
紫萱伸個懶腰:“用他們對付丁家,雖然不能指望著有什麼結果,不過至少能清靜幾天,也免得丁家老匹夫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算計我們。”
碧珠笑道:“你倒是很喜歡‘老匹夫’三個字。”
席順慶二人剛離開護國夫人府,迎面就遇上了急急趕來的蕭停香;他們一見大喜的迎上去,想知道皇帝是不是新得旨意——甥舅關係當然有很多話都是很好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