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楚喬甩出幾條街去了,這個認知,讓她頓時心情大好。
連帶著臉上的笑意,也不由得更甚。
“你找我來,是為了讓我看你一個人坐著傻笑?”
許久,楚喬忽然擱下手中的選單,對著一旁的服務員吩咐了兩聲,這才一臉尋常地望向她。
楚允全當她是嫉妒,自然是不會跟她計較,更甚之,楚喬越是心裡不舒坦,她心裡就越高興,今兒個她本來就是為了來看笑話的。
“我只是想說,不如咱們講和吧?”
楚允話音剛落,楚喬的臉上便迅速的揚起一抹明顯的嗤笑。
“怎麼?當個勞什子乾女兒給你當出幻覺來了?”
“你這人怎麼還是這麼沒素質?到底也是奕家的少奶奶了。能不能說話方面注意一點兒,從前在楚家你便是名聲敗壞的紈絝女,現在既然已經嫁做人婦,也該好好兒替奕家的名聲著想著想才是。”
“看來,當了寶島第一夫人的乾女兒就是不一樣了,說起話兒來一套一套的,還真是看不出來從前坐過臺呢!”
被楚喬解開瘡疤的楚允瞬間就像只炸了毛的母雞,“你說誰坐檯?你說誰?”
被強行簽下賣身契委身於會所的這段時間,可謂是她一生中的噩夢,由於湯成刻意吩咐要“特殊關照”她,於是會所裡的人根本不把她當人看,非打即罵,甚至每天還要接數十名客,幾乎下面就沒有一刻是乾的。
若不是蘇問嵐派人去將她贖出來,楚允根本不懷疑自己在哪裡還能否活過一個月。
楚喬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似有些同情地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有吸取教訓。”
她極少對人痛下殺手,比如應晨雪母女、奕韻之,雖然她恨極了她們,到最後卻還是會放她們一條生路,但這並不代表著她就是個善良的人,就是個任人魚肉的人。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善良。
“我現在可是……”
“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乾爹乾媽是誰,我給你一個忠告,以後見到我,你最好繞著點兒走!當然,你也可以很衝動地跟我對著幹,不過後果,一定是你無法承擔的!”
“你威脅我?”楚允不屑地譏笑,“你是不是也太把奕家當回事兒了,我背後的可是整個蔣家!”
“那就提前恭喜你又多了一次作死自己的機會。”
楚喬訕笑著從面前的小蒸籠中夾起一隻水晶蝦餃,再也沒剛開口跟她說話。
任憑楚允再怎麼歇斯底里,她也依舊只是安靜地吃著點心喝著湯品。
楚允氣急,終於忍無可忍轉身離開。
這個楚喬,跟她說話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
紈絝女就是紈絝女除了賭錢和男人,她根本就聽不懂人話!
當夜,湯家為四姨太開晚宴,幾乎是將京都一干名流都邀請了去,雖然名義上為了楚允成為蘇問嵐乾女兒的認親宴,實際上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重新在京都的上流社會活躍起來,畢竟自打湯成出事兒後,湯家便一直處於低谷期,加之湯家如今在青龍幫地位不穩,甚至有段時間被那些個名流人流給刻意忽視。
“楚總,自從您讓蕭助理不要插手應式的事兒後,應式的業務一直在走下坡路,很多老客戶都被楚式公司挖走了,而且聽說應向涪也在楚式公司佔有股份,所以應式的事兒如今他也不急,倒是可急壞了孫總,聽說愁得連美容都不做了。”
美蘿一襲深紫色低胸晚禮服,儀態大方地跟在楚喬身旁,只是面上卻是依舊的刻板。
“由他們去吧,不過是錢,咱們家有印鈔廠,告訴孫湘,不要擔心,保證以後會讓她賺得盆缽滿體。”
楚喬正說著,一旁奕輕宸和秦衍閒聊過後,遠遠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