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貞一說完,鳳兒便撞進來,福身道:“謝主子。”繡菊一把把她拉起來,
沈綰貞帶著繡菊、巧珊、鳳兒過上房,進門就見詹少庭也在,詹夫人起身,“走吧!”
沈綰貞過去攙扶詹夫人,詹夫人回頭招呼兒子,詹少庭上前攙扶詹夫人左臂,詹夫人左右看看兒子媳婦,欣慰地道:“這就對了,少庭多讓這你媳婦點,你是男人。”
夫妻二人互相不看對方,詹夫人邊走偏頭對沈綰貞道:“好歹你們是表親,我這婆婆也不是難侍候的,看我面子,多擔待一點。”
沈綰貞低頭,垂眸也不說話,詹少庭瞅她一眼,沈綰貞心裡彆扭。
沈綰貞陪詹夫人坐轎子,詹少庭騎馬。
沈綰貞先扶著詹夫人上了轎子,隨後自己上去,丫鬟僕婦坐後兩乘小轎子。
轎子四平八穩,時辰還早,也不著急趕路。
詹夫人轉頭看著沈綰貞道:“媳婦,不管少庭的心思在不在你身上,你都是正妻,總比做妾的強百倍,日後生下一男半女,後半輩子就有了依靠,男人年輕圖個新鮮,待上了幾歲年紀,還不是回到你身邊。”
沈綰貞垂頭不語,詹夫人又道:“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出家為尼,那是氣話,青燈古佛,孤獨終老,那都是些可憐人,你是有福氣的,不該存這個心,我是過來人,你公爹雖比一般人強些,年輕時也是……。”詹夫人話說一半,不往下說了。
詹夫人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你我婆媳是緣分,日後若分家,雖少庭沒有功名在身,但我這做婆婆的絕不會虧待你,我的私房也夠你二人榮華富貴受用不盡,我指給你一部分財物,就是少庭也不讓他動,這樣日後你就有了保障。”
沈綰貞想,婆母連分府以後的事都有安排,婆母明顯偏向二房,哄著自己的,如果詹少庭做人有起碼的底線,她是否會安於現狀,繼續過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日子。
沈家在京城的舊宅離伯府不遠,半個時辰,便到了。
一下轎子,門房上下人往裡通報,轎子直接抬進中門,在內花廳落轎。
吳氏、薛夫人並姜氏帶著甄氏等一群丫鬟僕婦迎出來,幾個老姊妹、姑嫂走在前面,甄氏和沈綰貞攜手跟在後面,吳氏一干人進廳堂,甄氏悄悄道:“你姐妹們都在偏廳,過去找她們玩吧。”
沈綰貞善意地笑笑,帶著繡菊、巧珊、鳳兒幾個往偏廳走去,快走到偏廳門口,沈綰貞道:“你們幾個也找相好的私會去吧,有日子不見。”幾個人就都高興找小姐妹玩去了。
走到偏廳門口,丫頭站在門外,朝裡喊:“三姑奶奶來了。”
堂簾子一挑,說笑聲傳來,沈綰貞頭一個辨出是沈綰珠的笑聲,順著笑聲看去,就只見沈綰珠和薛瑾二人下棋,邊上是兩個丫頭,一個丫鬟給薛瑾打著扇子,這屋裡地上生了兩個炭火盆,炕上燒得滾熱,薛瑾臉色粉紅,煞是鮮豔,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沈綰珠也熱得臉上肌膚光潔照人,二人都天生麗質。
這滿屋子的女子,當數這二人容貌最美,沈綰貞不由多看兩眼,這等才貌,備選秀女,十拿九穩的,只是二人個性驕傲張揚,宮中都是人尖子,如能藏愚守拙,還可安然度日,否則,結果難料,也許吃苦頭,能收斂個性,才貌出眾是女子驕傲的資本。
鳳兒頭次跟主子回孃家,平常也沒機會出門,聽主子說不用跟著,正巴不得一聲,繡菊和巧珊找府裡的小姊妹玩去了,鳳兒就一個人閒逛。
沈府老宅新修繕,大半是空著,眼瞅著就打春了,因此帳幔,窗紗都換上新的鮮亮顏色,鳳兒看後宅不少屋子空著,炕上被褥整齊,像是要住人的,想是沈家姨娘們來了要住,屋裡擺設比伯府不差什麼,心裡羨慕,就是當個姨娘,也錦衣玉食,風吹不著,雨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