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恭恭敬敬接過信箋,看了半天,點點頭,“是王爺筆跡。”
信箋寫著發出地址是彰德府安陽縣,跟趙世幀去的地方吻合。
沈綰貞放心,命把東西抬進來。
鏢局的人是進不了王府,王府侍衛把東西抬入廳堂,沈綰貞走下堂中細看,是兩個紅木箱子,每個箱子上都斜打了兩個封條,沈綰貞繞著箱子看了兩圈,也沒看出什麼破綻。
打發走了鏢局的人,沈綰貞就讓姜二總管把箱子抬去偏殿,偏殿用大鎖鎖上門,把鑰匙自己揣著,既是趙世幀說東西重要,她不放心別人管鑰匙。
次日,頭晌,府裡的管家媳婦紛紛來上房回事,做一季的秋裝、領月銀,俱都是瑣碎小事,
二總管姜懷德上來回說,莊子裡送來野味,沈綰貞命一半孝敬宮裡太后,太后在宮裡,養尊處優,比這好的只怕都吃膩了,但她做媳婦的惦記婆婆,證明心裡有,也算替夫君盡孝,直忙到午膳時辰,才都散了,沈綰貞吃過午膳,歇晌,不知怎麼睡不著,總是心神不寧,起來,繡菊看她反常,問:“主子是那裡不舒服?”
沈綰貞搖搖頭,“也許是秋燥火大”
吩咐繡菊取鑰匙,開啟偏殿,看那兩個箱子靜靜地躺在地上,她上前用手摸摸,彷彿要感受趙世幀殘留在上面的體溫。
剛鎖上偏殿的門,下人來報說沈府派來一個下人,說太太吳氏喚她回孃家一趟,商議點家事,沈綰貞也不知吳氏還有什麼事能跟自己商量,也不耽擱當即坐上轎子去孃家。
沈綰貞趕到沈府,一下轎子,就有小廝上前,道:“三姑奶奶,老爺在書房等您。”
沈綰貞頓了下步子,揣測父親找自己何事?加快步子。
沈老爺聽見門口輕盈腳步聲,知道是女兒來了,停住來回踱步。
沈綰貞進到外書房,就看見裡間父親的背影,不停地走動,像是有什麼心事,她回身對繡菊說,“門口看著人,別讓人進來。”
繡菊退出去,輕輕闔上外書房的門,門口站著兩個小廝,熱情地打招呼,“繡菊姐好!”
繡菊一邊和兩人說話,一邊注意屋裡的動靜,屋裡靜悄悄的,不知老爺和姑娘說什麼重要的事。
沈老爺坐在書案後,指了指近前一把官椅,沈綰貞行禮坐下,看父親表情莊重,也有點緊張。
沈全德聲音壓得很低,低到就兩個人聽清楚,“為父得到訊息,有言官參安王,這訊息準確。”
沈綰貞驚訝,趙世幀慎之又慎,幾乎不參與任何朝事,“參他什麼?”她已預感到事情嚴重性,若是小事父親不會特意找她來,而且是以嫡母的名義,顯然是瞞住人。
沈老爺用幾乎耳語般的聲道:“謀反”
“什麼?”沈綰貞語氣略急,她不敢相信,皇權至高無上,皇權之爭,不乏無中生有,可趙世幀從不覬覦皇位,超然世外,怎麼能和謀反聯絡起來。
“什麼人參奏?”沈綰貞想知道,以此判斷出是何人用心險惡。
“御史言官,還有一個外臣,具體的為父也不是很清楚,但卻有其事,皇上壓下沒有出聲,這其中皇上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
沈綰貞半晌無語,突然問,“這事是王爺走之前,還是走之後?”
“好像是之後的事,一定是有人趁王爺不在朝中,作此手腳,看來是風雨欲來,為父叫你來,是要你一定要當心。”
沈綰貞沉思半晌,突然起身,臉色突變,忙忙道:“父親,女兒想起一事很可疑,我要立刻回王府,以後同父親細說。”
當沈老爺把此事說了,她不知怎麼突然想起那兩隻箱子,也許是女人家的敏感,她心裡不知為何不踏實,顧不上同沈老爺多說,忙忙上轎,吩咐轎伕快走,轎伕得王妃命,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