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審訊是需要安靜的環境的。戚主任本來是要勸大家回家睡覺的,可沒有人願意走,留下可以,但不能影響公安同志辦案子。
嚴阿妹癱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頭始終低垂著,他仍然光著腳;韓玲玲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歐陽平和劉大羽則坐在單人沙發對面的椅子上。
“嚴阿妹,你的鞋子呢?把鞋子穿上。”
嚴阿妹沒有任何反應。
韓玲玲站起身,走進裡屋,床邊放著一雙塑膠拖鞋。
韓玲玲將塑膠涼鞋扔到嚴阿妹的腳下。
嚴阿妹穿上拖鞋。但她還是沒有抬起頭來,長髮遮擋住了整個臉。
“嚴阿妹,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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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阿妹遲疑片刻之後,慢慢抬起頭來,但頭髮仍然擋住了半個臉——準確地說是隻露出了整個鼻子、大半個嘴和右眼。
“嚴阿妹,麻袋裡面的人是誰?”
嚴阿妹沒有回答歐陽平的問題,她突然啜泣起來。
“嚴阿妹,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裡交代問題不合適,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
嚴阿妹搖搖頭。
“麻袋裡面的人是不是嚴寶山?”
嚴阿妹點了一下頭。
“嚴阿妹,你能不能開口說話?我再問你一遍,麻袋裡面的人是不是嚴寶山?”
“是——是嚴寶山。”
“嚴寶山是你們夫妻倆合謀殺害的嗎?”
嚴阿妹再次低下了頭,她一定是在想臺詞。
“嚴阿妹,你們已經鑄成大錯,我希望你不要再錯下去了,你也錯不起了,為了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你也要跟我們說實話,如果你欺騙了我們,將罪加一等。”
“是——是我們夫妻倆失手殺了堂兄。”
“你們為什麼要殺害嚴寶山呢?”
“我說不出口。”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呢?”
“嚴寶山,他——他——”
“他怎麼了?”
“她用酒把我灌醉,弓雖。女幹了我,我男人知道以後,便和他理論,兩個人發生了衝突,嚴寶山把我男人壓在身底下——他想掐死他,情急之中,我用檯燈座把嚴寶山的腦袋砸——砸通了。”
“檯燈現在何處?”
“我把檯燈扔到垃圾箱裡去了。”
“為什麼要扔掉呢?”
“我看到它就害怕。”
這極有可能是夫妻事先商量好的臺詞,李開基也一定會這麼說。先前,同志們和夫妻倆進行了一次接觸,夫妻倆預感不妙,所以臨時編了這些臺詞來矇騙警方。
如果嚴阿妹長得很漂亮,那倒是有這種可能,可嚴阿妹既談不上漂亮,有談不上豐滿,更談不上風韻。嚴寶山寄人籬下,竟然對女主人——而且還是自己的堂妹動歪腦筋,這種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呢?那嚴寶山每天早出晚歸,他回來的時候,李開基正在家中,嚴寶山如何灌醉並弓雖。女幹嚴阿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