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後,莫津第一時間打給了遠在京城的宋鱗比。
期待了太久林邑來的迴歸,這段時間一切都以宋鱗比為首的他,現在急需得到另一個老闆的正確指示。
“宋總,來電話了!來電話了!”
“誰來電話了?”
“是林總!林總來電話了!他讓我明天一早飛京城,去一個什麼地方接他。”
莫特助難以平復激動的心情,有點語無倫次地對宋鱗比打著報告,或許期待著宋鱗比會對他有某些特別的叮囑。
“明天就能出來了嗎?唉呀,那真的太好了!”
宋鱗比這幾天正在京城,就銅獸首贈還一事跟文物局對接而忙前忙後,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馬上問道,
“林總還有沒有說什麼?”
“他說帶一身乾淨的衣服過去,預定一間酒店在京城住一晚,後天再訂機票飛回上海。”
莫津一五一十地說道,此時他仍被興奮衝昏著頭腦,並沒反應到還有什麼該說的或者不該說的。
宋鱗比聽完後略顯低落,心裡若有若無地似乎被抽走了些情愫。
隨後又馬上強打起精神,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囑咐道,
“事情都處理完了,這是好事。這兩天會有一筆款進公司賬,那是給林總準備的罰款。
這個事原本也不用那麼著急,但是我跟上面的商量好了,所以你提醒林總這筆錢要儘早付,不宜拖拉。
下月初是拉穆爾先生安排的銅獸首贈還儀式,與文物局安排的交接儀式日期我稍後轉發給你,這件事情比較重要,林總需要代為參加。”
“好的,好的~”莫津在電話那頭答應著,一邊應付電話一邊拿出工作平板做筆記。
難道這就是林邑來回歸的前奏嗎?果然要開始累死累活了,但是心裡莫名地感到異常的興奮是怎麼回事!
恐怕再也沒有像他這樣盡職的打工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津搭乘了最早那班機來到京城。
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已接近9點,他從機場的某租車平臺取了輛阿爾法,極速取車前往約定好的地點。
林邑來約好的時間是10點,由於對路況的疏忽和早晚高峰期的影響,莫津整整遲到了30分鐘才到。
林邑來一個人站在那個路口,身上裹著的還是被帶走時穿的那身衣服。
他整個人精神萎靡至極,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面色泛著灰白,雙眼佈滿了血絲,那些血絲縱橫交錯,像是一張猩紅色的網,將他的眼眸緊緊束縛。
他就這樣木然地站著,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壓抑而沉悶。
他像是被世界遺忘的幽魂,在這黯淡的時光中獨自徘徊,心中滿是對未知的恐懼和對過去的哀傷。
那疲憊與痛苦深深鐫刻在他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裡,讓人看了心生憐憫與嘆息。
莫津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幾乎認不出這個站在路口的人是自己老闆。
身上的那身考究的西服經過多日不合時宜的漿洗,現在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立挺和顏色。
“林總??”莫津走過去悠悠地小聲問道,整個路口只有林邑來一人呆滯在這,否則他是不敢相信這有可能會是自己老闆。
“小莫,你來了~”
林邑來乾涸的臉上頓時堆上一個勉強還算開心的笑容,那張瘦削的臉因為肌肉的拉扯而變得更加縱橫交錯。
“林總?真的是你嗎?你怎麼瘦成這樣兒啊!”
莫津走進過去,幾乎帶著一口哭腔說道,眼前的老闆不僅失去了往日的光鮮,反而還暴瘦了眼看至少15斤。
“走吧,先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