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你放心,要是紹儀還敢犯糊塗,我和他父親饒不了他。”
白夫人一看報紙上的啟事眼前一黑,氣的差點一口氣哽在心口,沒背過去!趙一涵這個女人心思歹毒,她的啟事議定書揹著自己傻兒子上登上來的,還特別寄過來給清秋和自己,還偶遇白家的親戚們。沒準紹儀在歐洲的同學們也都人手一份了!她都嫁人了,還畫蛇添足的來這一出!那個歐陽于堅也能容忍?她這不是明擺著昭告天下,雖然自己嫁人了,可是還惦記著別人呢,遇見如此不要臉的人,真叫人無話可說了。
趙一涵怎麼不要臉和她沒關係,可是冷家的太太知道了,是自己家不佔理,萬一清秋生氣,肯定又是一場風波。丈夫就要回來了,為了大連港的事情他的仕途未卜,哪裡還能在添上一筆白紹儀的風流韻事呢。白夫人想到這裡手心冒汗了,她趕緊給清秋打電話,心把媳婦穩住了再說吧。誰知清秋竟然沒他預想的一哭二鬧三上吊,語氣之間一點生氣也沒有。
“秋兒,我知道你生氣委屈,但是紹儀是什麼樣子的人你知道的。他斷然不會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不如我寫信,還是拍電報,叫他給你解釋清楚。”白夫人擔心是清秋氣極了,反而不哭不鬧,預備著做出傻事來。她在電話那邊苦口婆心的勸解。
清秋聽著白夫人的話,心裡雖然有些好笑,卻有點感動。白夫人是她婆婆,卻也不偏心幫著自己的兒子,對清秋還算公平。“媽媽不用擔心我生氣會做出來傻事來。我是紹儀的妻子,我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呢。這個趙小姐存了什麼心思我們捉摸不透,但是咱們家好好地過日子,任是誰使壞也不能得逞。有道是小人難惹,咱們也不必自降身份和他們置氣,遠著他們就是了。至於她能在報紙上登啟事,想來親友沒大概都知道了。咱們也不用特別的解釋,她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咱們何苦要跟著她在泥坑裡面翻滾。”清秋反而是安慰了白夫人一番。
清秋忽然想起來當初為什麼姐妹們給迎春的奶孃求情的時候,賈母忽然嚴厲的斥責她們一頓生。賈母曾經說過小人難惹,不可姑息養奸也不能和小人置氣。那個時候她還不太明白為什麼一向疼愛姑娘們的外祖母會拉下來臉。有了趙一涵的例子,清秋明白了,小人不僅是那種面目醜陋,舉止猥瑣的人。小人也可以是趙一涵那樣的女子,也會是道貌岸然,如同賈雨村那樣讀書人,他們最擅長的是把你拉到和他們一樣無恥的地步,再用他們好無廉恥生的行為打敗你。若是清秋生氣,對著無辜的白夫人和繡珠白雄起的太太發火哭訴,反而叫人覺得清秋小心眼,儘管她們開始會覺得清秋可憐,但是時間長了誰都會心生厭煩的。
或者清秋在報紙上不甘示弱的澄清,豈不是給人落下口實,更印證了白紹儀和趙一涵的曖昧糾纏麼?清秋雖然生氣,可是她相信白紹儀的品行,更深知趙一涵的手段。
果然一晚上電話就沒安生,不僅是白家那邊給清秋打電話,就連著金家的幾個小姐也給清秋打電話關心的詢問她報紙上的事情了。接著是金家的大少奶奶秀芳,她對著小蓮的事情也不很關心了,只是轉彎抹角問白紹儀什麼時候回北京來。清秋費了不少的口舌才一個個好奇詢問打發妥帖,本想著能稍微鬆開氣,玉芬竟然破天荒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