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逢君不過生辰,父親忙於生意無心顧家,更別說記住逢君的生辰了,兄長掌管方家十分勞累,雖然他每年都會挑好多禮物送給逢君,可從不曾陪逢君過一次生辰。”
林九眨了眨眼,氣氛略顯尷尬。她就算再怎麼孤獨,也總是有人能夠記得她的生辰的。哪想,方逢君卻是如這般的孤獨。
“我以前生辰一到,爺爺就會給我做一大桌子吃的,我手藝不好,就給逢君做一碗壽麵,逢君千萬莫要嫌棄。”林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出於好意特地去方家廚房給方逢君下了一碗樣式簡單的麵條。
風微微的揚過,捲起了碗中的一絲溫熱與淡香,林九站在一旁,無意中看見方逢君的眼角浮起了霧。沉默了有一會,方逢君眼角的霧漸漸變成了淚滴,順著那通透如雪的面板滑落下來。林九可慌了神,她最不懂得的事情就是安慰人了,何況輕揚仙山上的都是仙人,無慾無淚,別說哭,就連情緒波動稍大的都很少見。
方逢君小聲抽泣著,看得出她在極力忍耐著不哭出聲。林九抿了抿嘴唇,伸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輕聲細語的勸說著她:“逢君乖,哭了就一點都不漂…”雖然明知到方逢君比自己要大,可是林九就是會一直將她當做個孩子來看待。
話並沒有說完。
方逢君抱住了林九,抱得異常緊,好似要把自己揉進林九身體裡那般。她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迫不得已,林九隻好先收回了驚訝的表情輕聲細語的安慰著方逢君。
可能,她也有許多委屈無處發洩。
林九帶著方逢君悄悄出了方府。這是方逢君第一次出府,在遇見林九之前她的視野一直停留在方府門前的那條街上,若是自己離開方府一步,方千金總是會立馬差人將她帶回去。
焚雪教的人絲毫不減,甚至還多了許多。捉拿林九和南如笑的告示依舊貼在告示牌上。要不是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林九不可以,她差點就要衝上去將這些冷血怪物撕碎了,謝珩淵現在仍舊下落不明,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林九每天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什麼時候才能不再如此受煎熬。
“阿九哥哥,你看這個好看嗎?”方逢君拿著一個撥浪鼓,在林九面前晃得十分響,令人注目的更是方逢君純真無比的笑顏,她笑起來眼睛彎得像月牙,真的像極了孩童。
林九接過撥浪鼓,看似是在仔細觀察撥浪鼓的構造紋路,實則注意力全都到了身後那些來回巡邏的焚雪教的人。
他們手拿彎刀,一舉一動都整齊到好似一個人,就如同巡視的官兵,到處走著,而百姓們也不以為然,彷彿是習慣了這般模樣。除此,林九再觀察不出任何端倪,他們的動作或是服飾都規整如一,實在是難以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愣了有一會兒,林九將手中的撥浪鼓遞給方逢君後詢問道:“這鼓很好看,可是那街上走來走去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啊?”方逢君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回答:“應該…是…焚雪教的人。”她一直低著頭,不敢對上林九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眼。
林九當然是知道那是焚雪教的人,只不過看著方逢君那有些躲閃的樣子,林九便也不便多問,只好就此作罷,只可惜好不容易有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在他人眼裡,前面的少年墨色髮帶飄逸,衣縷如仙,少年身旁跟隨著娃娃似的精靈少女,顯盡郎才女貌之氣。卻深不知那俊秀男子本是女兒身。
林九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再過多言語,直到瞧見了街邊那渾身帶血,體無完膚的身影。
☆、鬼面方陣
人群團團圍聚,熱鬧的就像在看被戲耍的猴兒,卻又見他們臉上神情之驚恐。
那是一名男子,他□□的被綁在一根紅色柱子上,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