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度的人,也不由陰狠起來。
對付宋硯她可以不管,可她居然將手段使到自己兒子身上,也不要怪她心狠了。
攘外必先安內,外面那個女人至少還進不得宋宅,威脅不到她兒子,而屋裡這個,倒是長進了不少,知道利用梓錦來了。
想到顧梓錦,顧梓曦就是一陣頭大。
他這個弟弟別的都好,就是在女色上拎不清。
世界上女人那麼多,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這個小白花樣動不動就淌眼抹淚,像所有人都欺負了她似的。
每次和那個宋婉心在一起,只要多說了一句重話,她眼眶就紅了。影后都沒她會來事兒,每次都把錯攬到自己身上,為其他人求情,弄得顧梓錦那小子,整顆心都在她身上了,連她這個姐姐的話都不聽了。
難怪老人會說有了後孃就有後爹,這女人的枕頭風,果然是無形的殺氣。
如果不是利用梓錦,宋婉心那個女人怎麼會得手。
她這廂得手了,生下一個病弱的長子,宋硯也不過只皺了皺眉,全無一點傷心之色,看得顧梓錦整顆心都冷了。
這是他的兒子,他怎麼能這麼心冷。
跑去質問,卻看到他正盯著電腦,臉上也有了幾分柔情,沒有平時的冷厲。
那樣的宋硯是她不熟悉的,顧梓曦見過各式各樣的他,曾一度以為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可現在才發現,原來他也會笑。
不是那種虛假的笑容,而是從內心透出的愉悅,整個人周身的氣勢都不同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宋硯外面有人了,不是以前那些烏合之眾,是一個讓宋硯這樣的男人都另眼相看的女人。
下一秒,見她進來後,宋硯又恢復了平時的冷淡,遠的像天邊的冰山,看得見,卻永遠都觸控不到。
昂貴的紫檀木書桌,將兩人分隔在遙不可及的兩端。
她看不透他,而他,從未想過看她。
她感到了嫉妒,嫉妒那個從為見過的女人,嫉妒那個讓宋硯放在心上的女人。
她使勁手段,也不及別人的素手輕揮。
然後,那是他們兩結婚以來第一次吵架,再然後,顧梓曦苦笑了一下,宋硯就藉口公事離開了家。
屋子那麼華貴,精緻的落地燈,宋朝的藍釉高頸瓶,讓這個沒有男主人的屋子顯得又=那樣空蕩那樣冷漠。
這真的是她要的生活麼,可離開宋硯,她又能去哪裡,她愛了他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結婚了,生了孩子。
就算是死,他的身邊,也只能有她一個。
顧梓曦輕咬貝齒,看著搖籃裡的兒子,輕輕道:“兒子,這宋家的一切,只能是你的。宋家女主人,也只能有孃親一個,孃親絕對不會讓宋婉心的事,再次發生在你身上。”
所以說基因這個東西,還真不好說,有宋懷章那樣找到真愛的父親,再來一個宋硯這樣找到真愛的兒子,也是正常的事。
如果那個真愛不是自己的話,傅青瑤相信自己還是很願意看這麼一齣戲的。
最關鍵的是,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宋硯對自己是所謂的真愛。
要是世界上的人都這樣真愛自己,她發誓她就算是貓,有十幾條命也不夠這樣驚嚇和折磨的。
現在已經夜晚十二點了,整整一個晚上,她看她的書,宋硯在一旁處理他的檔案,兩人誰也不理會誰,沒有說一句話。
然後,一點,兩點,三點……
再次看了一下客廳的鐘,已經凌晨三點半了,就算她睡了一下午,現在也真的困得不行了。
第一次看向了宋硯那邊,他正低頭在檔案上寫著什麼。
不說其他的,就這幾個小時一動不動的韌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