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似乎是有所思,她口中喃喃沉吟。
“你說,當時歸婉會不會是死後被人放在一個極寒冷的地方。”
她正色問道,“所以,仵作驗屍才說她是卯時死的,其實她死的時間該是在傍晚進地窖的時候?”
關何眉頭一展,朝她一頷首:“我們書院有冰窖麼?”
“有的。”奚畫站起身來,“就在廚房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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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打鐘還有一段時間,因大雨來得突然,週二嬸急急忙忙回家收衣服去了,廚房只留下丁顏一人,倒也正好給他二人方便,開了那冰窖的門。
她把牆上的燈點上,朝手心呵氣,對奚畫道:“這下面冷得很,平時就放點果蔬和鮮肉。二嬸說等到六七月熱起來才打冰來用。”
關何目光往四下裡轉了一圈,不以為意地問道:“門的鑰匙只你一人有?”
“我不管鑰匙的,鑰匙是二嬸拿著。然後就是管事的張伯、院士、副院士各有一份。”
“這樣啊……”奚畫搓著手,在原地跺了跺腳,顫聲道,“不過這地方,當真是冷得緊,還陰森森的……”
“夏日裡頭來就好了。”丁顏也是不住朝手上呵氣,又是搓又是抖的,“那時候涼快著呢。”
前面關何走了沒幾步,忽然腳上一停,回過頭來看她。
眼下四月天氣,穿得也不算多,這會兒貿貿然進冰窖裡頭,難免她冷得發抖,再加上方才多多少少又淋了雨,衣裳尚未乾完。
思及如此,他啟唇輕聲道:“你很冷麼?”
“廢話,這寒氣逼人的,能不冷麼。”奚畫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卻在四處打量,只想趕緊尋得什麼有用的線索,早點離開的好。
尚捧著兩手到唇邊哈氣,手腕卻倏地被人拿手一扣,她還沒來得及回頭,身上忽覺一陣溫暖。
關何輕輕將她手握在掌心,淡淡問:“還冷嗎?”
自他手上莫名的湧來一股股熱流,儘管身上確還冷著,奚畫倒是如觸電般將手抽回來。
“不不不……不冷了。”
關何頗為奇怪:“這麼快?”
她咬咬牙,胡謅道:“我就沒冷過。”
“……是嗎?”對方半信半疑。
她悄悄搓著手,偏生嘴硬:“那當然了,我身子可好著呢。”
因想著快些出去,奚畫沒多少心思仔細察看,加之這冰窖並不如那地窖大,放眼一望,盡收眼底,哪裡有什麼可疑之處。
一圈逛下來,難免令人失望。
她在門口臺階上尋了個地方坐下,就看丁顏和關何二人仔細翻看,心裡不禁佩服。
怎想,地上橫著一張菜葉子,丁顏一不留神,一腳踩上去,砰的一下便撞到前面的牆上,這一聲聲音可不小。
奚畫登時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瞧她狀況。
“怎麼這麼不小心,沒事吧?”
將她手一拿開,這額上赫然起了一個大包。
丁顏叫苦不住:“哎喲,好疼,頭都快暈了……”
“別找了,我還是先帶你去上上藥。”奚畫扶著她起來,回頭去看關何,“這地方怕是也沒什麼奇怪的,先走罷?”
“等等。”關何抬手在適才丁顏撞上那堵牆上摸了一陣,那是兩牆凸出的一角,由於四周環境冰冷,連著這牆也是涼意透骨。
他忽而道:“這牆……好像是空的。”
☆、第20章 【將降大任】
“真的假的?”奚畫和丁顏對視了一眼,指頭一彎,便在那牆上輕叩了兩下。
聽得“咯咯”兩聲響動,三人皆是一怔。
奚畫怪道:“……還真是空的。”
“這一小堵牆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