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去都是爛泥巴,就像踩在一團泥鰍上,光著腳的雷晉幾次差點就跌倒了。
草的葉子雖然柔軟,但是不停的打在□在外的面板上,抽出一道道紅痕,仍然讓雷晉覺得生疼。
“小白毛,怎麼還沒到?你不會迷路了吧?”雷晉在後面喊道,不是他懷疑,只是這麼高的草,他都快要看不清楚了,那個小傢伙要不是他跟得緊,早就被草叢湮沒看不到影子了。
“明雅的雌性,明雅沒有迷路,是你走的太慢了,明雅等著你呢。”明雅回過頭來眨眨眼睛,說道。
雷晉當然還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皺皺眉頭,別無選擇,看它那個樣子決定再相信它一次,於是說道:“好吧,快走,這裡面快要熱死了。”
只是越到後來,草張的越高,地裡也越泥濘,一腳下去大半隻腳都陷進爛泥裡,拔出腳帶出的泥水,濺了半身,一向討厭粘膩的雷晉看著自己一身的泥水,眉頭死皺著,都能夾死兩隻蒼蠅,要不是隱約已經能聽到前面的流水聲,他都以為小傢伙是把他帶到沼澤地裡來了。
如此又走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水流的聲音越發明顯,雷晉跟在小傢伙的身後緊走了幾步,撥開前面已經有一人多高的密草,眼前豁然開朗,一條不算寬闊但是水量豐沛的河流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河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粼粼的波光,河兩岸密佈著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光潔圓潤,有矮小的野草和野花在鵝卵石的夾縫裡迎風招展,風吹過,暗暗的幽香撲面而來。令人精神一振。
雷晉和明雅歡呼一聲,雙雙跳進河裡,微溫還帶著一絲涼意的河水,讓雷晉舒服的呻吟一聲,解開腰間的浴巾,在及腰深的水裡搓洗了一番,這可是他唯一從家裡帶出來的東西了,早知道要到這麼一個鬼地方,好歹讓他武裝一下,多帶點東西出來啊,至少有把槍也好,起碼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裡可以自保,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雷晉揉揉眼睛,阻止自己突然湧上來的惆悵,算了,自己從小就是個孤兒,還不是一步步的走過來了,最多從頭開始了,在那個世界,他也沒什麼親密的朋友,上床的情人,幫內的弟兄,即使離了他,也會找到新的情人,至於老大的位子,更加不會空缺了,現在還不知道幫內隨著他的失蹤,現在鬧成什麼樣子了,算了,這些都不管他的事情了,雖然不能最後的肯定,但是雷晉覺得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他真的不是在原來那個世界了。
雷晉正想著事情,手裡的浴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水流沖走了。
“明雅雌性的衣服,沒有了衣服,明雅的雌性就會被人看光了。雖然這件衣服也擋不了多少。”明雅瞅著浴巾的方向,四隻爪子奮力的划著水。
笨是笨了點,但是雄、性獸人的自覺性可是一點沒少,本能就覺得自己的雌性就只能自己看。
“小白毛,你回來。”雷晉回過神來,見小傢伙追著那條浴巾,順著水流衝出去老遠,心裡一陣驚慌,一邊喊著,一邊也追了過去。
終於河流的第一個轉彎之前,明雅含住了浴巾的一角,叼在嘴裡,劃了回來,討好的雷晉的腰際蹭了兩下。
雷晉陰沉著臉,揪著耳朵就拎上岸,明雅呲牙咧嘴的想喊疼,可是還顧著那條浴巾在嘴裡,不敢開口,只得咬緊了嘴巴,只得抬起頭,兩眼淚汪汪的看著雷晉。
雷晉看他這時候還叼著浴巾,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上岸,撿了個草生長茂盛的地,扔下它,說道:“我說的話,你難道沒聽懂嗎?不是讓你不要去撿嗎?平日裡不是一副什麼都聽得懂的樣子嗎?怎麼到了這會兒又什麼都聽不懂了?”
明雅趴在地上不敢動,扁扁嘴道:“可是明雅雌性的衣服……”嘴裡的浴巾還在,更是嗚嗚呀呀的什麼也聽不出來。
雷晉蹲下來,把浴巾摳出來扔在一邊,指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