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走一趟。”
袁霸一聽,忙道:“夫人的病情我恐怕說不好,還是麻煩蔡供奉親自走一趟。蔡供奉不必擔憂,你只要去了看看她的病情,就是治不好也是不要緊的。”
蔡供奉淡淡道:“既如此,那我就走一趟吧。不過,我今日不能出宮,只有明日趁著出宮去藥房拿藥的機會,才可以順路到袁大人府上。”
袁霸點頭道:“那明日我和夫人在府內靜候蔡供奉。”
蔡供奉點了點頭,第二日一早,她在藥房拿了藥後,便乘轎子到了袁府。
袁夫人居住的屋內藥味極濃,顯然這些日子吃了不少中藥。袁夫人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不時地咳嗽。蔡供奉上前為袁夫人把了脈,蹙眉道:“夫人確實感染了風寒,可否將夫人現在正服用的藥物的藥方拿來一看。”
侍女將先前御醫開的藥方取了過來,蔡供奉看了眼,蹙眉道:“這個藥方也確實對症,只不過,夫人身子較弱,這味柴胡藥性較重,夫人怕是承受不住,所以病情才未見好轉,若把這味柴胡改為桔梗就好。”蔡供奉說完,便提筆開了副藥方交到侍女手中,侍女自去熬藥。
蔡供奉微微一笑,目光掃過桌案上的水果盤,皺眉道:“袁大人,這水果便是產自雲韶國的密蒲果吧?”
雲韶國位於大煜國南部,氣候終年炎熱溼潤。密蒲果適合在溫暖的環境下生長,在大煜國是無法成活的,所以在大煜國極少見到。每年這個季節,雲韶國女皇都會送來幾車,只有皇室之人才會得到賞賜,袁霸因是驍騎統領,每年都會得到幾個。
“不錯,正是密蒲果,請蔡供奉品嚐品嚐。”袁霸抬手道。
“不必了。不知尊夫人可曾吃過密蒲果?”蔡供奉神色凝重地問道。
袁霸心內頓時有些惴惴不安,他猶疑地說道:“吃過的。因這種水果味道清甜,吃起來極是爽口,所以夫人很是愛吃。”
蔡供奉眉頭微微一皺,冷聲道:“袁大人,尊夫人的風寒遲遲不見輕,和食用密蒲果也有關係。密蒲果雖然吃起來爽口,但實際卻屬性熱水果,世人貪戀它的清甜美味,卻不知它的傷肝害脾之害處,若是風寒病人長期服用,則會肝火上升,引起肺熱,使小小的風寒轉為大病。尤其是治療風寒的藥物藥性和密蒲果相沖的話,更為不利!”
袁霸聞言臉色頓變,皺眉問道:“蔡供奉此話當真?那什麼藥物和密蒲果藥性相沖呢?”蔡供奉語氣清冷地說道:“柴胡,紫蘇。所幸袁夫人服用的藥物裡並沒有這兩味藥,而且,袁夫人食用密蒲果較少,並無大礙。袁大人不必擔心,尊夫人只要按時服用我開得藥,不出三日,風寒便會見輕。我不宜在此久留,這就告辭了。”
蔡供奉說完,便施禮離去。袁霸命人將蔡供奉送走後,卻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蔡供奉方才的話一直在他腦中迴盪,尤其是最後一句:“尤其是治療風寒的藥物藥性和密蒲果相沖的話,便更為不利。”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十五年了,但袁霸去始終不能忘懷,因為那是他今生最大的遺憾,他沒能保護好先帝。
先帝對他,不光有知遇之恩,還有救命之恩。他欽佩先帝的為人,仰慕他的才華,所以心甘情願放棄了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入宮輔佐他。從他開始做他的驍騎統領的第一天起,他就發誓,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可是,他卻沒有做到。
他記得,先帝當年,就是感染了風寒,原本只是小病,先帝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起先還帶病上朝,後來,病情竟是越來越重,開始咳嗽,發熱,就此纏綿病榻一月之久,到了最後還偶爾會吐血。當時,負責為先帝看病的御醫們急得團團轉,好多治療風寒的藥方都用上了,卻遲遲不見病情好轉。
當時,身為太子的慶帝日日入宮去探視先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