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的翠玉戒指,想起了雅圖格格,想起她熱切真摯的眸光,還有她柔順接納他的柔軟嬌軀。
只要想起那一場狂烈的激情,他的身心就燒灼疼痛不已。
慶郡王府毀了他,他便想毀了雅圖格格,明明知道她對自己的情意,他卻仍然惡意卑鄙地羞辱她。
“這是你的『謝禮』,我要收得開心才是。”
她用無限深情、無比溫柔的聲音,從容不迫地對他說。他的心徹底被征服,他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不應該愛的人。
不知道雅圖格格現在怎麼樣了……
這段感情的糾纏,他讓她付出了代價,而他自己也付出了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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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蓮官漫無目的地飄蕩,更多時候像無主孤魂般在寂寞而空曠的野地裡徘徊。
當看到有人蓋房子時,他就去搬磚瓦,領微薄的工酬填飽肚子,夜裡隨處找地方睡。
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巧遇一場熱鬧的迎神廟會,他看到茶館裡有個小戲班在演著《龍鳳呈樣》,臺前用紅底黑字寫著“祥慶部”。
這是個鬧哄哄的茶館,煙熏火燎、小販雲集,茶客喝茶、嗑著瓜子,一邊說笑打鬧,臺上的優伶聲腔火候不夠,根本壓不過臺底下茶客吵嚷的聲音。
就這樣,臺上自個兒唱自個兒的,臺下的茶客自個兒聊自個兒的,沒人認真看戲,也沒人認真唱戲。
蓮官知道“祥慶部”是個專跑茶館的小戲班,沒有技藝超群的優伶,也沒有漂亮精緻的衣箱行頭。
跑小茶館能賺到的酬金少得可憐,根本沒辦法和他以前所待的四大徽班之一的“四喜班”相比,但他知道自己如今別無選擇,只要有戲班肯收他,他就絕對有翻身的機會。
他走到後臺,找到了“祥慶部”的班主,直接表明要進這個戲班。
“祥慶部”的班主王祿村驚訝地打量著他。
“你學的是什麼?”
“文武生。”蓮官答道。
“你模樣生得俊,身材又高大,倒是一塊好料,可惜我這個戲班不缺文武生。”王祿村打了回票。
“你不聽聽我的嗓子?不看看我的戲?”蓮官冷傲地看著他。
“就算聽了、看了,又如何?我這個『祥慶部』每臺戲只能拿到十兩銀子,我養不起那麼多人,你還是走吧!”
每臺戲才十兩銀子,蓮官在心中苦笑。
他以前只需唱一個壓軸,他一個人就至少有兩百兩以上的酬金,比起來整整短少了二十倍。
“你先收下我,我不拿你的銀子。”蓮官看到後臺那些寒酸的戲衣行頭,就知道這個班子支撐得很艱難。“頭一個月你只要讓我有飯吃就行了,等你酬金拿多了以後,我再跟你談。”
“我這個班子已經有十二口人要吃飯了,再多你一個我可吃不消。你還是走吧,別在這兒窮蘑菇了!”王祿村揮手趕著。
“別這麼輕易就把搖錢樹趕走,我要是真的走了,你才會後悔。”
蓮官傲然淺笑,那一份紅遍京師的名伶氣勢在這一刻全顯現了出來。
“你是誰?”王祿村驚疑了。
“聽過『四喜班』嗎?”他輕輕挑眉。
“京城的四大徽班之一,『四喜班』?”王祿村瞪大了眼。
“沒錯。”
“你待過『四喜班』?”王祿村不可思議地喊。
“是。”他頷首。
身在梨園,王祿村不會不知道四大徽班之一的“四喜班”。
“”四喜班“在京師名聲極響,收進班裡的伶人少說也有百人以上。由於常有機會出席王公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