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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這些個都是吃刑部飯的差役,(但白誠使喚慣了,總以他們的“老大”自居。)

他手下人哪裡敢“押解”清貴的翰林?反而“眾星捧月”般的簇擁著韓趙二人。白誠心裡就一股無名火。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翰林又了不起嗎?到了刑部,他也不告知尚書,直接就審問韓逸洲。

可是韓逸洲居然裝聾作啞,一句話也不回答。要是等閒人,白誠自然可以嚇他一下。韓逸洲,又絕非普通人。他記得萬歲在好幾日前於御花園賞月,韓逸洲就作陪。他只撫琴一曲,萬歲當場就為他賦了一首“春月夜聽韓修撰彈琴”的詩。

當時他自己和條看門狗一樣在邊上伺候著。好茶,好果子,好點心,都沒他的份。萬歲和韓逸洲在亭子裡聊了好多,半夜三更的還讓白誠和一隊禁軍護送韓逸洲回宅。

邊上的人見白誠一肚子火的樣子,也暗自好笑他下不來臺。白誠驀然喝了一聲:“誰在嚎喪?真是難聽!”

有人忙湊上來回稟:“大人,是趙翰林,他在我們那邊也不肯說正經的。光知道對著房梁唱小曲!兄弟們實在受不了,因此把門窗都開啟了。”

白誠濃眉一顫:“可以。先把他, 還有他,給我請到南邊一號去!”南邊一號,是專門關有身份的犯人的,雖然不如在家裡,也備有桌椅,打掃得又比較乾淨。

白誠氣呼呼的望著韓逸洲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走過,心中無限的盤算。

就聽到刑部的門口好一陣喧譁。有個男子硬是闖了進來,還穿一身便服。

“盧狀元?您不在大理寺,到我們這來做什麼?”白誠迎面問。

盧修端正的面上陰雲密佈:“白侍衛,請你即刻放人!按說我大理寺還高刑部一級。你怎麼可以把堂堂翰林抓到這種地方來?”

白誠道:“不能放,是萬歲的旨意。你大理寺哪裡高得過天去?”

盧修斬釘截鐵的說:“就是天,也有天理。白侍衛,你不要狐假虎威。”

白誠向來遇到的盧修都是溫文爾雅,就是會審之時也是面不改色。他心中對盧修此人頗為敬重。可是現在盧修分明動了真氣,臉都青了!當著許多人,白誠也不能服軟,他道:“明日再說。我不能放人!”

盧修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好,既然如此。盧修就在這裡等到明日。”

韓逸洲自然不知道盧修已經在牢外與白誠針鋒相對。他在牢房裡,冷眼旁觀趙樂魚,此人竟然顯得十分開心,一會兒摸摸鐵製的牢欄,一會兒在草堆上翻來滾去。

居然有這種活寶? 他心裡想著,搖了搖頭。

趙樂魚眼睛尖,瞥到了,招呼他:“韓大人,來這邊廂坐!”他手指著一大堆草。

韓逸洲不理睬他,趙樂魚又說:“快來,好舒服,好舒服!”

韓逸洲低頭道:“你有完沒完?活脫脫就是一個‘山猿戲野草!’”

趙樂魚張大嘴巴:“韓大人! 我哪裡像猿猴?我是個大名鼎鼎的美少年,將來必定是個美男子!迷死西施氣死潘安。”

韓逸洲嘴角一揚:“大名鼎鼎?從沒聽說過。”他心裡亂紛紛,和趙樂魚在一起更是集中不了心思。

“你沒聽說過的多呢!我心裡藏著許多好故事,吊足胃口,千金不換,將來只說給我如花似玉的娘子去聽。”趙樂魚的眼睛亮閃閃的。

韓逸洲脫口而出:“你怎麼料定你的娘子美貌?”

趙樂魚說:“當然囉。我從小就有許多的女孩子說想要嫁給我,雖然我現在到了京都,人生地不熟。但我是個翰林呢。”

韓逸洲接著說:“嗯,你是進了班房,有案底的翰林!”他忽然想起自己正和趙樂魚一起身陷囹圄,才不作聲了。

趙樂魚走過來問:“韓大人,你明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