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起床……”
盧修坐在他的身邊,安靜的看他,忽然說:“那婚事……”
盧雪澤打斷他:“婚事當然還是如期。你這幾天不快活,我也發現了。我問了涉兒,你的 疑心太重,還讓孩子去打聽這個……”
“這是疑心倒好了。人死也死的明白,我雖然沒有插手翰林院案情,但我當了幾個月大理寺卿……我也真倒黴,什麼事兒都讓我碰上了。本來我就不喜歡這段姻緣,現在女方也和我一樣……”盧修一反常態,激動的說個不停,盧雪澤反手打了他一下嘴巴。
盧雪澤自己也呆住了,他看看自個的手,還有盧修平靜的臉:“……我。”
盧修一陣難受,道:“我沒有想逃婚,也沒有想自殺,我還是能過下去。大哥,我知道你心裡煩……不怪你。我們不要爭了,我以後決不讓涉兒涉足這些了……”
盧雪澤凝視他:“只要盧家在,你就得忍。你也知道公主心中有了別人,那又如何?你把她娶回來,我們家不過多一個客人。她對你要是一片痴心,反而是你負她。今後的日子還長,不怕不遇到你真心喜歡的。就算一生沒有了情愛,還是要過下去。譬如我……”
盧修閉上眼睛。
盧雪澤道:“你不願意看到那人在翰林院和你共事。你放心,我會讓他退出翰林院的,……但他這人並不壞。原來估計他慫恿你和公主的婚事,也是因為信賴你為人好。”
盧修淡淡說:“徐孔孟在不在翰林院,有什麼關係?我眼裡要沒有一個人,儘管可以沒有這個人。他至今不娶,本來蹊蹺。大公主常年養在太后身邊,除了他還有誰可以常見?鸚哥是大公主的小名,知道的人極少,要不是涉兒和太子玩無意中知道了。徐孔孟酒後的那一聲,就是千古懸案。可惜他們輩份有差,不能成夫妻……徐孔孟像個花蝴蝶,平日在京也小有風流名聲。這種人對公主有幾分真心?”
盧雪澤垂下眼皮,好像也在出神。
盧修又說:“我與某人已經無望。我也想開了,若能跟著大哥,在執政的時候為天下蒼生謀些福利也是好的……”
盧雪澤悲苦一笑。
盧修察覺他神色異樣,道:“大哥?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盧雪澤站起來,推了一下牆壁。暗室內頓時一點光亮也沒有,黑的怕人。
只有兄弟倆人的呼吸之聲。
許久,盧雪澤才說:“二弟,我是九鷹會的長老,你早就發現了?”
“……是。我小時候曾經躲在橘樓讀書,因此有的事的確知曉,但我那麼做……並不是光為了你……”
“為了韓逸洲?你才偷了這屋子的毒藥?”
盧修默然,許久才說:“大哥,你知道?”
“你動了藥粉,又補了同等量的珍珠粉進去。然而你不知道,我在每個藥罐子的扣上都塗了特殊的粉末,只要火摺子一加熱,七天內手印都浮現在瓶口。”
盧修笑一聲:“厲害……。其實,我在除夕夜出去約見了楊青柏。我裝作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勸他好自為之,不要傷害了韓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