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誠王爺!”有人帶頭向這男子行禮,眾人方知他的身份,連忙齊齊跟著拜了下去,心裡都納悶兒一個王爺突然跑來白府做什麼。
“免禮罷,”誠王爺開口,聲音裡也盡透著輕浮,“本王不過是偶然秋遊至此,聽說任大人正在這兒辦案,一時也是閒得無聊,便來湊湊熱鬧。你們該怎麼辦還怎麼辦,無須顧及本王。”
辦個案子有什麼熱鬧可湊的?羅扇悄悄抬眼,卻發現黎清雨正站在這誠王爺的下手,眼底正劃過一絲陰狠得意的笑。
莫非——這誠王爺就是白大少爺昨晚懷疑到的黎清雨的靠山?!他是怎麼和一個王爺攀上關係的?!出賣色相?咳……不對,不對,這王爺的目光此刻分明正色迷迷地落在……黎清清的臉上!
原來如此!黎清清可是藿城第一美人,而且估計到現在還未破身,再說了,不管破未破身只怕這誠王爺都不會在乎的吧,像他們這類好色下流之徒圖的不過是女人的美貌和身體而已,基本上都是用過了扔的一次性消費品,所以是不是處子、是不是別人的妾根本無所謂,《紅樓夢》裡的賈鏈不也照樣喜歡和人盡可夫的多姑娘暗渡陳倉麼?
可笑的是黎清雨居然把自己的親妹妹當成了籠絡靠山的誘餌,真真是渣到家的無恥男人!那麼黎清清知不知道自己哥哥的這一目的呢?羅扇偷眼瞟向那廂垂眉斂目安靜站著的黎清清——她做為人證之一自然也被帶上了堂來,此刻臉上一如既往地清冷絕塵,這樣的氣質正是誠王爺這類高高在上又好色風流的男人最想征服的一種女人。
羅扇一雙大眼敏銳地發現了黎清清今日畫了幾乎看不太出來的淡妝,這淡妝恰到好處地把她的五官襯托得更加完美,真真是個無可挑剔的美人兒——看樣子她是知道黎清雨的計劃的,這對兒兄妹還真不愧是從一個娘肚子裡出來,一樣的冷酷,一樣的心狠,對敵人,對自己,都是如此。
任欽差坐在誠王爺的下首,此刻正式升堂,綠田用了一夜功夫果然湊齊了五百萬兩銀子,恭恭敬敬地雙手捧了呈給任欽差的近侍,那近侍一連點了三遍,轉呈於任欽差道:“大人,五百萬兩,分毫不差。”
任欽差便道:“既如此,本案今日便可正式告結,著白家一家九口於今日日落之前收拾好隨身物品離開白府,隨身物品只限衣物與日常用品,不得夾帶任何金銀玉石之物與銀票——如此,結——”
“案”字尚未出口,卻被上首的誠王爺開口打斷:“且慢,這河東白家也是知名知姓的大戶人家,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兒就被抄了家的?這案子本王倒是有了些興趣,任大人不妨同本王說說來龍去脈?”
王爺開了口,誰敢不尊?任欽差只好簡單扼要地把案子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誠王爺聽罷不由冷哼一聲:“今年正逢災年,南澇北旱難民無數,皇兄為著賑災利民之事幾乎搬空了國庫,愁得吃不下睡不穩,不成想這白府居然在這個當口做假賬——是想逃稅漏稅還是躲避捐銀?!身為國家子民不知為國家分憂,反而在如此人命關天之時只顧自己,實乃奸商!狠商!僅只抄沒家產實在太過便宜,為防其它商家有類似行徑,這頭一個務必要狠狠地懲罰、殺一儆百才是!任魏!立刻將白家人押入大牢!”
作者有話要說:
☆、219荒唐王爺
誠王爺這番話落;得意了黎清雨,驚惶了白家人;卻是為難了任欽差。任欽差比誰都瞭解這位誠王爺,他母妃早逝;太上皇在位期間便令當今皇上的親母、那時的德妃娘娘代為撫養。因誠王母妃生前極受太上皇寵愛,德妃恐誠王會對自己兒子將來繼位產生阻力,又不能使用非常手段來傷害他;於是便想出了一道嬌養之計——打小拼命地慣他寵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