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今日於此偶遇,冒昧來同大少爺見禮,還望莫怪。”
白大少爺小指掏了掏耳朵:“煩死了,你走罷,莫打擾我賞景喝茶!”
黎清清抬眼望向白大少爺,眉如遠山籠霧,眼如春水含愁,玉齒輕咬櫻唇,楚楚可憐動人,便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這樣子只怕都要化了心肝兒,偏白大少爺那廂不理不睬,只管翹起二郎腿來哼開了小曲兒。
黎清清似是不甘就此離去,猶豫了片刻,向著白大少爺走近了幾步,用旁人聽不到的音量飛快地道:“白大哥可還記得這塊玉?”邊說邊飛快地從袖口裡亮出一枚雕梅花的羊脂玉來,一雙美目盯在白大少爺的臉上看他的神色。
白大少爺一撇嘴:“不就是塊玉麼,我那裡要多少有多少,你臭顯擺什麼?!”
黎清清卻是一笑:“這一塊與眾不同,白大哥莫非忘了,這是你曾經送我的定情信物,是先大太太留與你的唯一貼身遺物,你……不想要回去麼?”
白大少爺瞪她:“我幾時送過你東西了?!你不過是個姨娘,半個奴才而已,我稀罕送你東西麼?!你這樣誣陷我,還要不要臉了?!趕緊走開!再磨嘰莫怪我翻臉!”
黎清清面上卻也不惱,仍壓低著聲音淺笑:“白大哥若想要回這玉,便使人去我那院子支會一聲,這會子既然還未想起原由來,不妨仍由我保管著它好了。”說罷略行一禮,轉身便要離去,眼風一掃,看見了坐在丫頭堆裡的羅扇,睫毛便是一抖。
“小扇兒,”黎清清記性倒好,衝著羅扇嫣然一笑,“你怎會在此處?不是一直跟著二少爺做事呢麼?”
羅扇可沒忘記自己曾在選貢會的畫舫上目睹黎清清下跪求白大少爺喝她血的事,黎清清的失態被她看個正著,保不準心裡怎麼恨著她,何況黎清清又曾同白二老爺合過夥,說不定白二老爺把她羅扇已經知悉他們暗算白大少爺和白二少爺的事告訴給了黎清清,這個女人心思太深,不可不防。
羅扇正想起身行禮作答,卻聽得白大少爺喝道:“小扇兒!爺讓你坐著,你要是敢站起來,爺今兒打得你屁股開花!”
好好,坐著。羅扇理直氣壯地坐在那兒衝著黎清清微笑點頭以示禮貌:“黎姨娘好,恕小婢無法行禮了。小婢現在大少爺身邊做事,謝姨娘惦記。”
黎清清淺淺笑道:“聽說你在廚藝上頗有造詣,我早便想著向你學上幾手,二爺嘴刁,我們那院子小廚房做的東西他吃不慣,這陣子天氣又熱,他那胃口愈發不好起來,想著你的手藝許正對得上他那口味,過幾日你若得空,不妨去我那裡教我幾道菜,必不會虧待你的。”
她口中的“二爺”自然是指白二老爺白蓮衣,羅扇才不信黎清清的目的有這麼單純,正要開口婉拒,就聽得白大少爺那廂喝道:“你還不走?!來呀!給我把她推下山去!”
眾丫頭婆子齊齊一聲應喝——她們是白大少爺一手培植起來的,自然唯其命是從,說一聽一,絕不猶豫。當下便過來四五個要拉扯黎清清,直唬得黎清清身邊的幾個丫頭連忙護著她略顯狼狽地撤下山去。
打量著黎清清一行人走遠,羅扇才眨巴著眼睛望向白大少爺:“她方才悄悄同你說什麼了?”
白大少爺冷著面色:“她手裡有我孃的遺物,以此來試探我是否已恢復了清醒。”
“太太的遺物怎麼會在她手裡?”羅扇奇怪,口裡的太太指的自是莫如是。
“是我被人藥瘋之前給她的。”白大少爺答道。
“……太太的遺物你為什麼要給了她呢?”羅扇又問。
“因為……”白大少爺眉頭一跳回過心思來,看著羅扇平靜的面孔,“我曾鐘意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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