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身上得以為她有多欲求不滿啊?!羅扇豁出去了,就是把大少爺弄醒也得把手抽出來,大不了後半夜不睡覺了。於是卯足了勁兒跪在床板兒上往外抽胳膊,眼看就要抽出來時突覺腕子一緊,被白大少爺狠狠箍住,緊接著就見他猛地一偏頭,一對已睜開的眸子正對上了羅扇的視線。
羅扇一個激凌——這對眸子竟然在無比凌厲地盯視著她!羅扇以為自己眼花,眨了兩下重新定睛看去,卻發現這可怕的目光並非幻覺,而是實實在在地在自己面前散發著森寒透骨的冷意。
羅扇被嚇住了,她前後活了兩小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目光,就像兩根冰錐子一般扎進她的瞳孔裡,寒意融入血液,立時隨著血管串遍了全身,這冷便從內而外將她徹底凍僵,一陣又一陣難以自控地打著哆嗦。
羅扇的手腕被白大少爺攥得生疼,若不是渾身上下讓那股子寒氣震住,她只怕要疼得痛撥出來,如今只能發著抖地與他對視,甚至連逃開的念頭都不敢產生一絲一毫。
白大少爺盯著羅扇一動不動,忽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謀我者,死。”連聲音都完全不似平時的他那般清亮,而是低沉沙啞,像是千年不見陽光的黑森林裡沙沙的落葉聲,令人心頭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壓抑難耐的恐懼來。
羅扇大氣兒也不敢出,她怕自己稍微一個肝兒顫都會引得眼前這個如同惡魔附體的白大少爺將她的手腕給捏碎了。就這麼與他對視了半晌,突見他眼神一個渙散,白眼一翻眼皮一垂,竟又呼呼地睡了過去。
羅扇緩了一陣才終於回過勁兒來,這才發現自個兒已是一腦門子的冷汗,壯著膽子往回抽了抽胳膊,發現已經能抽動了,連忙小心翼翼地從白大少爺的手裡縮回來,一邊甩著手一邊遠遠地離了床邊,心有餘悸地望著白大少爺又變得憨態可掬的睡顏。
剛才究竟是咋回事?癔症了?還是……還是恢復正常了?羅扇不敢相信剛才那樣的白大少爺就是本來正常的他——太極端了,兩種表現太極端化了,這得瘋得多厲害啊?!可,他怎麼會突然恢復的呢?難道是因為受了表少爺的刺激太深?剛才睡之前不還沒事兒呢麼……糟、糟了!他不會還保有著瘋時的記憶吧?他不會還記著她給他講過的那些耽美故事吧?不會還記著她當著他的面挖鼻孔撓癢癢打噴嚏不小心帶出的大鼻涕吧?
羅扇戰戰兢兢地熬到了天色微熹,晨光朦朧中見床上的白大少爺慢慢地坐起身,偏過臉來望向她,羅扇的一顆小心肝兒不由就是一提。
作者有話要說:
85、男人之恥 。。。
白大少爺看了羅扇一陣;忽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緊接著就從床上跳下地衝著羅扇撲了過來:“小扇兒;你說話不算話——你說了在爺身邊不走開的——你又騙爺——”
羅扇被白大少爺的來勢嚇著了,撒開腿就往門的方向跑——白大少爺不敢出房門;只要她邁出門去就能逃出昇天了,卻誰料她人小腿短,反應雖快仍是沒能徹底逃開,被白大少爺率先抵達的長腿絆了一下子;向前跌撞了幾步之後就撲通一聲摔撲在了地上。
羅扇顧不得疼;四肢並用地向前竄了幾步想要先逃離白大少爺伸手可及之處,卻聽得白大少爺在身後急道:“小扇兒!你變成馬爺也能追上你!”然後又是撲通一聲,下意識地扭臉看去;見白大少爺也撲到地上;四肢著地的衝著她追過來:“爺也會變馬!”
羅扇顧不得甩黑線,抬起前蹄就想變回人形繼續逃竄,奈何白大少爺已奔騰咆哮著追至身後,一記泰山壓頂當空罩來,活活地將羅扇壓在了那高大的身軀之下。
好……好吧……昨晚是他癔症了……今兒這是恢復正常了……
早飯的時候幾個主子集體餓了肚子,據綠蕉報告說羅扇被白大少爺“附了體”,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