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留在這裡。
你應該回吳國去繼續履行虎賁中郎將的職責,而不是守在我這樣一枚棄子身邊耗費青春。
“晏妃如果顧念手足之情,她會明白的;父王如果還有一絲憐憫我的話,他也會諒解的。”過隙
她話音落下,寬闊的房間歸於靜謐。
諾大的空間裡,安靜得連木炭在火盆裡燃燒的細碎聲響和窗外鵝毛大雪潸潸落下的聲音都能絲絲入耳。
然而沒人知道的是,她的內心正在劇烈地翻湧著,她的褻衣已經被脊背冒出的薄汗滲透。
眼下,那個孔武有力、身懷利器的男子正在她的對面蟄伏,她不知道下一秒他會是妥協還是圖窮匕見。
她同樣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是雨過天晴,還是命絕於此。
白濛濛的大雪斷斷續續地下了一天一夜,天空放晴的時候已經是大年初二的清晨。
大雪初霽的陽光格外清透和暖,積雪未掃、庭院寂寂,廓落的枕流院清幽寂靜得猶如一座山中殿閣。
公子折丹此時早已端坐在漱石齋中。
他依舊是穿一身月白色的長衫,只是外頭加了件素白無紋的鶴氅。從頭到腳,整理得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