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沒心沒肺地哼著走調的小曲兒,姬雙玉捂著自己還噗通亂跳的胸口,細細地回想著剛才的險境。吸血鬼與俏黛玉
從她無論怎麼轉移那些歹徒的注意力他們都不為所動的時候開始,姬雙玉就知道那些人並不是什麼隨便找個富家公子勒索錢財的匪徒,而是衝她來的。
沒想到要害她的人不光推她落水、在她飯菜裡下毒,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擄人害命,看來是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這樣下去,她只怕還等不到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就已經沒命了。
回想起剛才的事,可恨的還有那個一身白衣的騷包。
剛才那情形,明明不需要他動一根手指頭,不需要他多說半個字,她就能夠藉機脫險,可沒想到他偏偏要捅破她,將她往火坑裡推。
這騷包的同情心,一定是被吞到狗肚子裡去了!
到了華陽別館,忍冬早就在外院盼著了。她急急迎出來的時候看見姬雙玉一副髒兮兮、衣衫不整的模樣,頓時嚇得臉色煞白,聲音都發抖了,連忙拉著她看了又看,問了又問,確認她沒什麼大礙後才緩過一口氣來。
姬雙玉在忍冬的伺候下,將一身泥汙汗水洗乾淨了,換了乾淨衣服出來的時候,卻看見晏蕭已經在迴廊前踱著步了。他一看見姬雙玉便大步走過來,那眼神好似要單用目光就能將人絞碎一般。
“世子!你是否又貪玩惹事?”
姬雙玉看著那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她苛責的晏蕭,心中頓時忿忿不平。萌妻歸來:豪門隱婚新娘
原來的那個孩子為了自己的國家而背井離鄉,小小年紀就學會忍辱負重、忍氣吞聲;而她三番四次跟死神擦身而過,身邊卻連一個能夠信任又有能力幫助她的人都沒有。她受了多少委屈,又是多麼努力地在生存,可到頭來卻被這個自以為是的成年人吹鬍子瞪眼地指責。
姬雙玉醞釀了兩秒,連日來受的許多委屈藉機一股腦地湧上心頭。小嘴扁起,鼻子一酸,就毫不拘禁地“哇——”一聲大哭了出來。
她衝上前去,一邊嗷嗷直哭一邊高舉著那雙勉強從袖子裡露出來的小拳頭胡亂捶打著晏蕭的肚子,口齒都不清楚了。
“晏大人,你個壞蛋!你個大壞蛋!我差點被壞人捉走的時候你不來救我!你不來救我……”
晏蕭被她這麼突如其來地一鬧,反而愣住了。
他明知姬雙玉畢竟是個剛滿十歲的孩子,縱然向來呆滯沉默,但是受了委屈哭鬧也是孩子的天性,無由苛責。
加之她又比同齡的孩子矮小,才到他的腰高,一雙小手細得跟一抓就會脆生生地擰斷似的,讓他躲也不是,攔也不是,一時間只能站在原地,傻看著她往他身上亂捶,將眼淚鼻涕蹭得他那身光鮮亮麗的衣衫上到處都是,還不好意思擦。
姬雙玉鬧著鬧著都懶得說話了,就一個勁嗚啊嗚啊地哭號著,掄圓了拳頭往那可惡的大叔身上招呼,心裡面一捶一個“叫你翫忽職守!”“叫你不講道理!”“叫你臉臭心黑!”……打得好不過癮。變形機甲
儘管明知道自己那細胳膊小拳頭就算卯足了勁砸在他那身練過的腹肌上也是不痛不癢的,但是看著他吃啞巴虧還不能還手好歹心裡頭過癮。
直到忍冬上前來連哄帶抱地將她勸走,她才算是意猶未盡、蹬手蹬腳地離了晏蕭的身,真是舒筋活絡、酣暢淋漓,一邊往房間裡走一邊還眼淚嘩嘩流,好像吃了多大虧一樣。
鬧了這麼一出,姬雙玉不光解了點氣,還爭取了一下午的清淨。也許是怕她今晚腫著雙桃子一樣的眼睛去赴宴,晏蕭也知趣地沒再來打擾她,更沒再追究白天在馬市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後來朱鴻又上門來了,門人見他風風火火沒敢攔,讓他徑直跑到了姬雙玉的寢室門外。
看見姬雙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