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確定項賀樓被蠱心到何種程度——
“我是誰?”舍脂問。
“……”項賀樓冷漠地看著她;理也不理她的問題;見她沒有立休書的打算,便從軟甲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到她面前。
不用猜舍脂也知道里面定是他的自去書,感情他一切都準備好了才來的?
舍脂不接,項賀樓也乾脆,手一鬆,書信飄落地面,健美的身軀一轉,大步離去。
舍脂挑挑眉,明明她應該氣得發瘋,可她為何會覺得這個樣子的項賀樓竟是帥到不行呢?
她的夫婿,就該是有這般的狂傲!
“那羅!”
跟中了蠱的人說什麼都是廢話,唯今之計只有先限制項賀樓的行動,再想辦法去蠱。
“項爺,那羅得罪了!”
袖劍彈出,劍影如幻,當即將項賀樓逼退了幾步,但隨著項賀樓的長劍出鞘,兩人卻打了個旗鼓相當。
舍脂不禁皺眉,沙那羅是百年不遇的武學奇才,無雙派掌門人無影劍的衣缽弟子,同輩中鮮有人能出其右,沒想到項賀樓竟能壓制地下她!看來他能坐上禁衛軍統領的位置,並不單單是靠舍家的權勢。
“住手!”舍脂喝道。“你不是想要休書嗎?好!我給你。不過……”舍脂蹲下撿起地上的信函,在信函的遮掩下,袖中微動。
舍脂拿著信函走到項賀樓面前,將信函遞給他,“先把你的自去書收回去。”
項賀樓目帶怒意地看看舍脂,伸手接過,可剛接過,暈眩就猛然襲來。
“你卑鄙——”項賀樓反手一掌擊向面前的舍脂。
舍脂立刻吐血倒飛了出去。
“脂兒!”
“家主!”
“——那羅快抓住他,不能讓他——”話沒說完,舍脂便昏了過去。
而等舍脂再醒來時,已是深夜。百里伶舟衣不解帶地守在榻邊,見舍脂醒來連忙上前問詢,滿臉的心痛焦急。
舍脂卻第一時間問起項賀樓,百里伶舟微微僵了一下,然後讓沙那羅進來說明,他則去端藥。
“家主!對不起,我沒有攔住項爺……”
“……怎麼回事?”
“項爺中了家主的毒後就立刻往府門跑,我追了出去卻被三個打扮古怪的人攔截,一耽擱,項爺就……不見了……”說到最後,沙那羅的頭已經扎到胸前了。
“那三個人我見過。”百里伶舟端著湯藥走近,“是西夷東且國鎮國巫女的隨扈。”
舍脂閉上雙眸。
西巫、西巫!
她知道自己此時應該保持冷靜。但知道和做到永遠是兩碼事!
一想到項賀樓此刻可能在其他女子身下承歡,她就——
而且去了蠱後,項賀樓若是知道他與其他女子有染還傷了她,以他剛烈的個性,難保不會做出過激的舉動!
該死!
舍脂掀開衾被就要下床,百里伶舟見狀,依然端著湯藥走向圓桌,輕輕放下托盤,然後大步走向剛剛站起的舍脂。
“啊!”小聲驚呼。
百里伶舟竟寒著臉俯身將她攔腰抱起放回榻上,並用衾被裹了一個結實。
“你幹什麼!”
“傷勢痊癒之前,你若隨意下榻,我不介意把你綁在榻上!”
強硬的語氣讓舍脂微微一怔,她似乎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強勢的一面……
若是以往有人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定然是冷笑蔑視,可不知為何,此時她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有些滿足?
也許,是因為自己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疼惜自己吧。
見舍脂不語,百里伶舟又柔下聲音,“他午時已被召入宮,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