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裙踮腳看了眼荔枝樹下還在接電話的人,不動聲色的跟著子漠走進公寓。子漠開啟大門引她入內,自己卻站在門外笑的有點無奈的道:“辰先生吩咐過,這套房子不允許除他以外的男性進入。”
變態這話還含在嘴裡,子漠又接著道:“你先坐會,我還得將車停到車庫去。辰先生應該也快上來了。”簡直故意不給她機會說話,他人影早消失在電梯裡。
王裙有個壞毛病,只要她認為與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的,都懶得去看一眼。房子三室一廳,至於裝潢如何,佈局怎樣,她早早沒了耐心,一雙眼放在落地窗外分外妖嬈的藍楹花,思考著辰暮葫蘆賣的藥。
沉穩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她側目凝視著他,伸手指指窗外的藍楹花道:“這花摘一串會罰款嗎?”
辰暮顯得有些訝然,微眯雙眼挑眉道:“不會。”
“噢,甚好。”
辰暮將一串鑰匙遞給她,神色泰然的道:“左邊第一間房是你的。”
王裙接過鑰匙點點頭,子漠說這房子男人與狗禁止入內,辰暮‘房東’性別歧視觀倒有些出人意外。
“準養狗嗎?”好吧,這純粹是邪惡的念頭作祟。問這話時,‘房東’涼涼的眼神飄過來,算是權威性的作答了。
相鬥
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包容他的過去,愛著他的現在。可當愛需要未來時,大多數夭折在這個瓶頸中。
王裙與林卓走到盡頭,沒有那麼多煽情悲歡離合的緣由。他們只是太理智,紛紛站在愛情的瓶口探頭往下看,卻沒有一人願意頭昏腦熱跳進去守護彼此的愛情。
一個說:我們分手吧。即便滿眼的悲傷,這幾個字還是毫不猶豫的吐出口。
另一個露出無情的平靜不緊不慢的回答:好!
任何一段死掉的愛情都需一個理由給心靈支一座高牆。即便王裙覺得主動放手,就不會拖對方後腿的心理,可最終需要尋找一個說服自己不要悲傷的理由。她開始嘗試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給自己打造一座厚實的城牆,久而久之,日子照樣得過,只是歲月消逝的有些不知身在牆外還是身在城內。
房門被推開,辰暮神色有些疲憊的走出來。恰巧王裙該思考、該回憶的也在這瞬間完結了。見他過來展展眉客氣的開口:“辰先生會議結束了?”
也活該王裙低學歷混小企業,應正了現在流行的一句話:沒文化真可怕。幾十分鐘前正與他為狗的話題沉默,他接了個電話後對她說要去房間開個會議。她完全不知這個世界有一種會議叫網路會議,只道他是神經病,全家都神經病的心理,用看神經病的眼神“送”他進去。豈料辰暮忽然回頭看她一眼施施然的道:“呃,我是借用網際網路開個多媒體會議。”
看見他將門待上,她慢慢的低下頭,臉已然臊的通紅……
辰暮禮貌的點點頭,看了眼腕上的手錶道:“你想吃什麼料理,我讓子漠訂個位置。”
“不知蛋炒飯叫什麼料理?”
面對王裙蓄意的抬槓,辰暮既不迎戰也不惱怒,反而詼諧的回道:“那簡單多了,蛋炒飯正是我拿手招牌,唔,廚房應該不缺這幾樣食材。”他話講到一半時,人已經進了廚房,聽聲音,似乎是要動真格了。
王裙趴在門邊探出半張臉,半隻眼的視線裡,辰暮卷著襯衣袖打蛋花,熱油,切蔥花,還真是抄鍋擺碟有模有樣的。見她躲在那兒觀賞,手持鍋鏟的辰暮低頭翻著鍋裡的米飯,頭也不抬的吩咐道:“把冰箱裡的玉米粒拿給我。”
“……”
有句話叫有個好的開始就方便得寸進尺。兩碗物產豐富的蛋炒飯新鮮出爐,王裙唯一的貢獻就是將玉米粒、蝦仁、火腿遞到辰暮手中,可偏偏她還沒皮沒臉的覺得兩碗蛋炒飯有她一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