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湖君廟這邊還是很熱鬧,許多人都捨不得離開。
以前雖然得烏鱧大王庇護。
但大王終究是魚妖啊。
名不正,言不順。
果真,就被那龍虎山的孽障給砍了。
如今好了。
大王苦盡甘來,成為了鄱陽湖君,也能更好的庇護他們。
不說周邊十里八村。
從今天起,但凡是靠在鄱陽湖邊的村子人家,家家都要享福了。
湖君廟雖是新建,也有幾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
第一就是湖君正廟,供奉的是陳清河的金身。
這裡參拜者眾多。
在這正廟大門前,還有個小房間,供奉著一尊腰懸橫刀,肩扛竹篙的老頭。
老頭正是老櫓爺。
如今被陳清河敕封為引渡使者,也叫擺渡人,專門接引鄱陽湖中的溺死亡靈。
回頭和枉死城那邊對接上。
老櫓爺的工作就輕鬆多了。
另外還有幾個空閒得房間,以後一一會擺放上新的屬神金身,如今都是空缺。
第二就是大王廟。
大王廟,供奉的是陳清河的腦闊,也就是魚頭。
這魚頭被張志和祭煉過,說是張志和的法寶,都沒啥區別了。
本來是打算用它來接引封正,讓自己李代桃僵。
然而如今嘛,這黑魚頭,卻有著意外的妙用。
此刻。
就有很多孩子,排隊入廟,環繞魚頭走過,伸手在魚頭白骨之上撫摸。
雖然才第一天。
但也被上千人摸過了,因為除了孩子,大人也覺的摸一下肯定有福氣,偷偷的排隊盤魚頭,於是那黑魚頭骨被盤的,油光泛亮。
大王廟一角。
陳清河和老櫓爺隱藏身形,一起看著黑魚頭骨,都是目光驚奇。
因為黑魚頭骨之上,有功德金光匯聚。
“湖君大人,這啥情況?被人摸,還能摸出功德來?”老櫓爺一臉驚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意動的樣子。
陳清河沒好氣地道:“做啥美夢呢,這功德金光不是摸出來的,是來自龍虎山的反饋。”
“啊?”老櫓爺愕然,更加不解了。
陳清河沒解釋什麼。
只是感嘆,命運太玄奇了。
同時,他也有些期待。
自家這腦闊,就這樣被功德不斷的灌注,未來能否成為功德至寶?
然後陳清河好奇的凝聚一縷水運,灌注頭顱之中。
下一刻,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頭顱畢竟是祂的,這一接觸,宛若物歸原主。
隨後,陳清河透過頭骨,發現了更多的妙用。
因為在這頭骨之上,牽扯了太多的命運。
好似有數以百計的虛線牽引著。
陳清河試探性地意念感觸其中一條線。
下一刻,陳清河彷彿跨越了空間,來到了一處山野村莊。
祂看到了一個年輕的道士,白白淨淨,似乎從未吃過苦頭一般,這會兒卻是在幫助一戶村民修葺房屋,累的滿頭大汗。
那戶人家,只有一個駝背老嫗帶著只有七八歲的黑瘦孫女一起過。
這會兒,黑瘦丫頭跑出屋,大聲喊道士吃飯,說奶奶蒸了黑饃饃,可香可香了。
年輕道士只是笑了笑,說不餓,就繼續幹活。
他動作很生疏,哪怕小心翼翼,房屋還是被他踩出好幾個洞,比修葺前還要破一些。
他很羞愧,不敢下屋頂。
但來自年輕道士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