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在伙房邊上有一座低矮的小床,雖然環境有些破敗,但小床看起來收拾的井井有條,極為整齊,趙諶心中微微嘆息,將幽璃放在小床之上,輕輕的蓋好被子,走了出來,早晨現在還不能離開,最鬱悶的是趙諶忽然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已經完全脫節,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趙諶走進伙房之中,難得找到了一些小米,趙諶動起手來,將小米放進砂鍋,調入淡水,點燃柴火,相信不久之後小米粥便能做好,幽璃大哭一場,身心俱疲,需要好好補充一些營養,不過現在條件所限,趙諶又無法離開,只能如此。
趙諶來到店鋪門口,隨意活動了一下身體,一時之間感覺自己失去了方向,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取捨,帶著幽璃離開肯定不行,趙諶相信看守使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到現在為止,這試煉之地的英雄冢到底在考驗什麼,趙諶也是摸不著頭腦,眼下只能等幽璃醒來,瞭解這個城市中的始末,才能進一步行動,若是這樣埋頭硬闖,說不定永遠困在英雄冢之中了。
就在此時由數十女兵押解著十餘輛囚車,從城市的主幹道而過,趙諶目力驚人,一眼看到囚車之中押解的便是不久前離開的那一隊兵士,為首一輛囚車便是趙諶熟悉的什長張丹,最讓人氣憤的是,這些裝在囚車中的女兵身無片縷,雖然這個城市多為女子,但如此做法實在是過分之極。
趙諶將店鋪的門關上,朝著囚車方向飛奔而去,囚車緩緩而行,街上看熱鬧者多有人在,路人神情各異,有慶幸,有同情,有厭惡,不一而足,張丹蜷縮著身子,一路之上眉頭從未舒展,所受的委屈根本無法釋懷。
原來張丹奉命接幽璃回京,受到趙諶阻礙後,只得接收召鳳令而回,沒想到那皇帝不僅冷言相對,而且下令將張丹一路兵士裝在囚車之中,如此羞辱之後便會斬首於菜市之中,張丹無法反抗,甚至無法去吐露心聲,這種外來者本就凌駕於此地的法律之上,加上現在此人成為皇帝,手中權力頗大,這個外來者極為狡猾,手中死死握有一張召鳳令,所以無人能將其驅逐出境,並且身居皇帝之位籠絡了不少人為其效命,現在的這裡,快要成為那個外來者的天下。
張丹的心中有幾分抑鬱,幾多傷感,在這個世界裡不會有人去救她,從小成為將軍的理想也要在這裡終結,也許死亡也是一種解脫,只是苦了這群相伴的姐妹要一起共赴黃泉,就在張丹恍惚之際,一個身影突然出現,身體靈動之下,眾多押送囚車的女兵尚未反應過來便被趙諶放倒,趙諶並未下殺手,因為這些敵人實在太弱,加上趙諶並未出手殺人的理由。
周圍看熱鬧的路人看到有人膽敢截囚車,驚恐之餘馬山四散逃開,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趙諶的行動很快,順手撿起地上的兵器,接連砍開了十餘個囚車的枷鎖,趙諶看到周圍小販販賣的衣服,此時早已人去樓空,趙諶順手拽過十餘個衣服,分別丟給眾女,趙諶帶著十餘人跑向幽璃所在的店鋪,一個女子在戰鬥中被守衛囚車的兵士弄傷,血流不止,趙諶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將女子抱起,此時的街上有些混亂,一時之間並未有人對趙諶一行人多加重視。
趙諶讓眾女進入店鋪,關上大門,趙諶相信很快便會有人追來,要是迫不得已只有出手震懾,當趙諶剛剛進入店鋪之中,一個女子小心翼翼的走來,看到趙諶在此總算放下了心,看到趙諶身邊的眾女,有數人還流著血,心中一驚,趕忙前去尋找紗布,趙諶用氣息包裹住重傷少女的血脈,總算不至於死於非命。
趙諶看著意志低沉的眾女,開口道:“在下東凰,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張丹抬頭看著趙諶,眼神之中感情頗為複雜,趙諶的阻礙讓她被凌辱,將要被殺,而趙諶又救了她,其中恩怨真是難以說清,趙諶看張丹並不說話,只是表情複雜的看著他,趙諶心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