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也努力想把趙諶忘記,當做一個陌生人,或是當成哥哥一般,但時間越久,思念便如同毒藥一般侵蝕著趙神佑的心,今日相見,卻聽聞趙諶帶兵前來,見佛佑欲前去找趙諶理論,恐出了亂子,雖然心亂如麻,但還是跟了出來,當真正見到趙諶之時,心中信念一瞬間翻騰而出,眼淚不爭氣的順著面頰流下。
趙諶看著神佑心中一痛,對於神佑趙諶只有兄妹之情,此次相見,趙諶前來,只為保趙構一家老小的平安,在汴京城破之前將其全部接到秦鳳城,在將來趙構建立南宋之後,以此要挾趙構,以防止萬一南宋建立,趙構將秦鳳軍定為叛軍,若是如此趙諶東定中原之計劃,定然受到很大的阻礙,也許遣兵至此,其中包含利用,但也是迫不得已,起碼趙諶救人之心不假。
趙諶錯開了相對於趙神佑的眼神,冷冷道:“奉皇上之命,擒拿九王爺家人,不能走脫一個,給我全部拿下。”
趙佛佑先是一愣,緊接著破口大罵,哪有皇家公主的樣子,趙神佑同樣一愣,看著趙諶的眼神有些複雜下的迷離,站在一邊並未多言,禁軍兵士聽從號令立刻衝入各個房間,將所有的家丁,丫鬟等人一併驅趕至大廳之中,趙諶淡淡的看著禁軍抓人,趙佛佑的謾罵對趙諶來說沒有絲毫影響。
直到趙構之髮妻,嘉國夫人邢秉懿到來,趙諶才上前抱拳道:“九王妃得罪了,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邢秉懿自趙構成為康王時,被趙構迎娶,乃是趙構之髮妻,地位尊崇,頗受趙構寵愛,從趙構後來在南宋建立之後,為邢秉懿空設中宮之位十餘年就可以看出,可惜最終兩人天人永割,趙諶打量邢妃,身披淡綠色絨衣,雖然樸素,但難掩清麗之色,雖然眼神之中頗為慌亂,但作為王妃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
邢秉懿只是看了趙諶一眼,並未多話,久在京城的禁軍自然知道嘉國夫人邢秉懿乃是康王之妻,自然不敢太過強硬,但對於哪些家丁僕人可沒什麼好臉色,若是稍有違逆便是拳腳相加,在給兩位公主上枷鎖之時,趙諶上前道:“兩位公主和嘉國夫人可以免除枷鎖,將他們帶往大理寺。”
禁軍帶著趙構全家老小和其家中家丁奴僕,朝著大理寺而去,趙諶對身後金鱗衛暗暗交代幾句,金鱗衛領命抱拳,快步追趕上前面的隊伍,將嘉國夫人邢妃,趙神佑和趙佛佑等人被金鱗衛接收了過來,帶向了另一面,三女看向趙諶,心中都頗為忐忑,不知趙諶何意。
趙諶上前抱拳道:“三位受驚了,皇上的確讓我抓捕九叔全家老小,但諶兒一直以來對九叔頗為敬佩,定然是有人中傷九叔,皇上一時不查聽信了讒言,現在汴京城防岌岌可危,若是信得過我趙諶,我願護送王妃和兩位妹妹前去秦鳳城避難,待安全之後再送三位與九叔見面,王妃以為如何?”
邢秉懿聽聞趙諶稱呼趙構為九叔,心便放下了一半,連道:“那有勞太子殿下了,夫君在外,此時全家被捕,一時之間心中慌亂,一切聽太子殿下安排。”
趙佛佑不服氣的小聲嘀咕道:“假惺惺。”
趙諶耳力驚人,自然聽得真切,但趙諶並無計較之心,一個人永遠不可能讓所有人喜歡你,只要做好自己便是,何況趙諶存有利用之心,自然更加不會計較了,忽然一個金鱗衛從遠方而來,湊到趙諶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趙諶看向兵士手中抱著的包裹,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其中還有趙諶冒險進入汴京的目的所在,便是宋欽宗傳位的詔書,現在玉璽被趙諶換了出來,詔書也已經到手,相信那個宦官已經被金鱗衛滅口,趙諶道:“帶著嘉國夫人和兩位公主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