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舒服的吹著空調的時候,一股陌生的氣息無聲無息的侵入。
她猛地醒過來,夢裡的旖旎舒適一霎那從她的面上褪得乾乾淨淨,剩下的是水一般的透徹和清明。
警醒的視線落在門口和窗前這兩處地方,全身蓄勢待發,手指暗暗的扣住枕前的五火七禽扇。
窗前,一個瘦悄黑影正在悄悄的接近,月光下身影拉長在淺綠的細紗窗上,他慢慢地抬起手來,探在姜黎離的窗前。
姜黎離緊緊握著五火七禽扇,眼神專注的看著外面的黑衣人,一絲精氣自扇中傳入她的體內,可讓她短暫運氣。
黑衣人拿出一個煙具般的東西戳開窗戶紙,對著姜黎離的臥室吹了一股青煙。
姜黎離見狀心中瞭然,連忙閉氣裝模作樣的閉緊雙眸裝作中招。
黑影做完一切之後,小心的開啟了姜黎離的房門潛入了進來,一個閃身走到姜黎離床前,蒙面下方扯過一絲冷笑,拿出隨身佩戴的長劍對著躺在床上的人抬了起來。
在外面的房樑上的璉清臉色一稟,手中一枚銀針已經在手,準備在關鍵時候來一個驚豔爆破。
就在長劍落下的時候,璉清還沒有出手,躺在床上的人兒卻一個閃身,對著黑影一掌襲來。
黑影見姜黎離沒有被藥迷暈過去,動作一頓,隨即迅速閃過姜黎離襲過來的掌,轉身飛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姜黎離翻身起來,隨手扯了一件外衫將腰上的帶子繫上,這個時候她來不及穿好衣服了。
定下心神,深深呼吸了一口,腳尖往地下一點,也跟在黑衣人的身後翻過了鳳閣。
夜空之下,一切都顯得極為深邃,又極為的幽暗。
那黑影在前面,姜黎離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一上一下,飛出了行歡府。
而在兩人的後面還有一道銀紫色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跟了過來。
姜黎離發現;這黑衣人似乎對行歡府十分熟悉。
要知道;行歡府佔地十分大;平日裡要從後院到前院;步程快的話;最起碼也要兩刻鐘;也就是半個小時。
不熟悉的人來這裡面;未必就能找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更何況;府裡還有侍衛每夜輪流巡邏;而這黑影精準的避開了每一處的哨崗;每一個巡邏的隊伍;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出了行歡府。
以此來看;這人必定事先對行歡府做了全面的調查,看身形,還是個女子。只是她不記得來到這裡與女人有什麼糾紛。
難道是慕容以沫?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以那次比舞來看,慕容以沫的功夫沒有那麼好,而且堂堂一個公主,也不會冒險對她行刺,她可不信慕容以沫會蠢到這種地步。
只見前方身法輕快;動作熟練;可想身手敏迅;內力深厚;在定睛一看,飛行的功法極其眼熟,卻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來,姜黎離仔細搜尋著腦海。
看黑影所走的方向,是城北方向,姜黎離腳下加快了速度,希望等會追上的時候;能有機會一睹這黑影的真容;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就在這時;前頭的黑影忽然頓了一頓;轉過身來站定在原處;一雙暗夜裡耀耀的雙眸緊緊地盯住姜黎離。
那一刻;他眼底帶著的犀利眸光讓姜黎離心陡然一沉;仿若靈魂已經被看穿了一般。
看著那陰鶩的眸子,心裡突然翻過一個畫面,猛地想起,方才那飛行也不是普通的輕功,而是青丘國冥火的身法!
在看身形瘦弱,明顯是個女子,冥火是皇室中人,能學得他的身法的不是皇族就是顯貴,難道是赫傾城?還是雲沉?!
黑影望了姜黎離一眼,在城北晃了幾圈,想要擺脫姜黎離,可姜黎離一直緊緊鎖定了她,最後黑影最後轉身飛入了城北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