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長老與常亦兒兩人說過話後,就向那兩位元嬰期的長老走了過去。
奇怪的是,她走路的樣子看似慢條斯理,實則倏忽便至,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她便站在那兩位元嬰期長老的面前,神色鄭重了些,聲音也很低:
“陳長老,方長老,這五十名築基期弟子我帶走了,剩下的人你們來安排,儘量護他們周全。”
“是,太上長老,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護住我們丹霞宗的根基,想要他們的性命,必須從我們的身上踏過去!”那兩名老者對視了一眼,齊聲應道。
“到也不必如此,雖然他們的天賦很好,但成長起來,到底還需要時間,但你們不同,你們對我們丹霞宗更重要,到了關鍵時刻,你們可以選擇保全自己。”中年美婦卻輕輕搖了搖頭,反而如此叮囑道。
“是,長老,但我們終究太過年邁,壽元無多,恐怕無法為宗門再效勞多久了,他們成長起來,才是丹霞宗的希望,如果能出一名煉虛期,我們就不必受制於人了。”那兩名元嬰老者心裡一喜,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陳長老開口如此說道,但說到最後,他自己也憤憤然起來。
丹霞宗,不,燕國的四大宗門,說起來是修仙門派,在凡俗界是高高在上的,其實也不過是人家的附屬宗門而已。
一但遇到問題,自己就是被拋棄的物件,其實,像今天這樣把精英弟子送出去的,可不僅僅是丹霞宗,相信其他的三大宗門也是同樣的做法。
只是成功的機率到底有多大,誰也說不清楚,不過是賭一把而已。
“董長老,這五十名築基期的修士真的有希望躲過一劫嗎?”另一名元嬰修士方長老開口問道。
“這個,誰能說的準呢,一半一半吧!”中年美婦想了想,說道,“他們雖然可以進入那剛剛發現的遺蹟中,躲避那些大宗門帶來的禍端,但是,他們遇到的危險也不會小,而且還有那麼多的眼睛盯著呢,一旦他們離開遺蹟,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場圍堵。”
說到這裡,她微微冷笑,“說起來,還得多謝靈霄閣,是他們把這剛發現的遺蹟讓於我們燕國四大宗門。”
“哼,這算是什麼恩情,不過是讓我們為他們探探裡面的虛實罷了。”陳長老依然憤憤道。
“可我們也沒有別人選擇不是嗎?”方長老開口道。
一時間,陳長老無話可說了。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實力比不上人家,只能任人宰割了。
董長老不再說話,回頭看向眾弟子,看到她看過來,無論是結丹期,還是築基期與煉氣期,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她。
“築基期的弟子們,跟來我的這邊。”董長老揚起她那溫和清脆的聲音道。
築基期的弟子們一個個都興高采烈地走了過來,就算不知道要幹什麼,跟著化神期,必然會得到更多的好處。
但是,那些結丹期弟子卻心裡不高興,有人還能忍住,但有人卻忍不住了,直接開口道:“太上長老,我們不服,論天賦,我們並不比他們差,論資歷,我們可要比他們高多了,憑什麼他們這些築基期可以跟你去,我們卻不能?”
“哦,你不服?”董長老淡淡地看了那位說話的青年男子一眼,開口道。
“是,弟子不服。”那名青年依然梗著脖子說道。
“好!”董長老輕輕笑了,“那我成全你。”
聽到這話,那名青年心裡一喜,正要開口道謝,卻忽然感覺到脖子一痛,嘴張了張,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其他弟子看到剛剛開口說不服的人剎那間身首異處,誰也不敢說話了。
“還有誰不服嗎?”輕輕掃過那些結丹修士,董長老再次開口問道。
一片沉默,這樣的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