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用裝!他很快便真的變成鬼了!”
羅飛自嘲地咧咧嘴,看來這“鬼望坡”還真不是一般的地方,自己再想發表什麼意見,還非得先到實地去看一看才行。
飯後,蒙少暉好好尋了一通,還是沒有找到那封信箋。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先信的事放在一邊,自己出門轉了一圈,憑著一張嘴打聽詢問。
讓他失望的是,這片山坳裡的七、八戶人家,卻沒有一個人能想起“蒙建國”這個人。他想走得更遠些,又擔心迷了路,便回來準備叫上羅飛一同出發。
羅飛剛剛睡完一個午覺起身,精神奕奕,聽蒙少暉要約他一起出去,他微微一笑:“好啊,我正要去‘鬼望坡’那邊看看,你和我走一路嗎?”
蒙少暉本來也沒確定往什麼方向去,自然沒有異議,於是兩人並肩出了院落。黑貓卡卡躥上幾步,在主人身後亦步亦趨,顯的頗具靈性。
(5) 亡靈冢
蒙少暉和羅飛出了山坳,一路向北走去。他們沿著山腳而行,道路蜿蜒曲折,時陡時緩。每到地勢平坦處,總有幾戶島民居住生息,此時蒙少暉往往便停下腳步,打聽有關他父親的資訊,但一直都沒什麼收穫。
一個小時後,兩人算起來已經走出三四公里的路程,接近了島嶼的正東方向。這一段山路變得複雜陡峭,人跡也漸稀少,在轉過一個彎後,一條岔路出現在他們面前。
從方向上看,岔路的左口偏往東北,應該是通著山腳下的村落;右口往西,似乎是上山的方向。羅飛駐足四下觀望片刻,用手指指西方的高處,沉著聲音說道:“那裡應該就是‘鬼望坡’了。”
蒙少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副峭壁赫然魏立在眼前,雖然名為“坡”,但那山壁的角度幾乎已與地面垂直,就象被人用大斧劈過一般。山壁上頑強地鑽出許多灌木和松樹,全都斜斜地往上長著,透出一股不屈的生命力。
由於地勢極陡,這片山壁即使只有幾十米高,也顯出了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羅飛此時已完全明白孫發超中午那番話的含義:誰要想在這樣的山壁上裝神弄鬼,除非他象猿猴一般,有著攀山越林的本領。
在如此天工奇景的吸引下,兩人似乎已忘了“鬼望坡”那個恐怖的傳說,不由自主的沿著右口的岔路往西邊山體深處走去。
小路拾級而上,越走越是清幽,漸漸兩旁已盡是山壁枯木,感覺不到半點人跡,眼看不用再走多遠就可以直達“鬼望坡”的山壁下,忽聽一個聲音說道:“再往前走,戾氣深重,兩位是要到哪裡去?”
山路前後並不見有其他人,這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羅飛二人嚇了一跳,卡卡也弓背瞪眼,一副緊張的模樣。正驚疑間,只見道路左側的灌木叢嘩嘩作響,一名男子從裡面鑽了出來。
這人看起來五十歲上下,身材微胖,面目慈祥,圓圓的腦袋光禿禿的,一身冬裝外披著件緇袍,卻是個和尚。
羅飛仔細看看,這才發現和尚身後原來有一條羊腸小路,掩蓋在灌木中,極為隱蔽。見對方一副要救世勸人的表情,他微笑著解釋:“我們正是要去‘鬼望坡’那邊看一看。”
和尚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打量了兩人一圈後,目光停在了蒙少暉的身上。他那麼專注,雙眸明亮,似乎飽含著某種無法言明地情緒。
蒙少暉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正想說些什麼時,只聽和尚先開口問道:“你就是那個失憶的年輕人吧?怎麼樣,在島上有什麼發現了嗎?”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蒙少暉瞪眼看著和尚,顯得非常驚訝。羅飛卻心念一動,反問對方:“你就是德平和尚吧?”
和尚雙手合十行了個禮:“羅警官思維真是敏銳。出家人沒有姓名,德平正是我的法號。”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