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枯木使金幣、拐帶侍女而逃,要我們全力搜尋捉拿。”
陳敬龍怒不可遏,大喝道:“胡說八道!”黃守家嚇得汗出如漿,小心賠笑道:“小人知道您老是大英雄、大豪傑,當然不會幹出那樣的事,但有些教眾讓豬油蒙了心,胡塗透頂,居然就信以為真。這兩個死鬼就是胡塗蛋,所以……所以……那樣說您。”
陳敬龍呼呼喘氣,臉色鐵青,眼中兇光暴閃,狠狠盯在黃守家臉上。黃守家嚇得險些暈去,哀號道:“是……是您老讓小人說的,可……可不能……殺小人啊!”
楚楚勸道:“公子,林正陽父子卑鄙無恥,什麼謊話編不出來?你又何必當真生氣?”陳敬龍急道:“楚楚,我……我沒有……”楚楚輕笑打斷,勸道:“我當然知道你沒有。我跟你走,是我自願,哪來的‘拐帶’?可是,林家父子興師動眾的捉拿咱們,不免引起江湖中人注意。他們不編個謊言出來,怎麼對別人解釋?林正陽最會沽名釣譽,他要殺人,自然會說那人是十惡不赦之徒,非殺不可,這樣才能更顯出他大仁大義、嫉惡如仇。他會這樣編排你,我早就料到了。”微頓一頓,輕笑道:“他們還沒有確定,我是主動跟你走的,不然,必定會連我也編排在內,說我這個……無恥淫娃,背主與你這個負恩惡棍私通,竊財私奔。”
陳敬龍怒道:“我們哪有竊財?”楚楚嘆道:“我從林玄房裡拿過二十幾枚金幣,就是竊財了!”陳敬龍怒道:“我對他說過這件事了,怎能算竊?”楚楚搖頭道:“公子,你怎麼這樣天真?他們要讓你身敗名裂,為江湖人所不恥,自然將你說的越不堪越好,難道會跟你講道理麼?”想了想,又道:“以神木教的影響力,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江湖。公子,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江湖上盡人皆知的忘恩負義、貪財好色之徒了。他們再將你與紂老前輩結義的事情傳揚出去,你不免與紂老前輩一樣,成為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大惡人。”
她提起紂老怪,陳敬龍反倒心緒漸平;沉吟良久,長嘆一聲,緩緩說道:“我大哥身負惡名,仍是我行我素,不改大丈夫本色。我要學我大哥,自然要學到十足。別人說什麼,都由得他們,我自己做事不悖‘俠義’二字,無愧於天地,也就夠了!”話雖這樣說,卻仍是有些不甘心,神情落寞,十分沮喪。
楚楚笑道:“我行我素丈夫事,哪顧別人論短長?公子,你能當真如此,才是真正的英雄豪傑。烏雲有散日,混水有清時。等咱們大事有成,澤被萬民,人們自然知道你是何等樣人;那些汙衊之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陳敬龍連連點頭,道:“楚楚,你這話很有道理。是不是英雄豪傑,我並不在乎,但無論是為了兌現我對你的承諾,還是為了洗清這不白之冤,我都會盡心竭力,去做那件大事。”
楚楚見他振作起來,含笑點頭,又轉對黃守家問道:“現在這件事情,能傳出多遠?”
黃守家思索片刻,回答道:“神木教訊息傳遞很快,近處用快馬通告,遠處用飛鴿傳書。各處分壇,再互相傳告,一處得知,用不很久,周圍分壇便都知道,絕無遺漏。我們分壇雖然離總壇較近,但得知訊息到現在,已經過了兩、三個時辰。依小人猜想,只怕現在青龍地區的神木教眾,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楚楚點頭道:“與我所料幾乎一樣。公子,張寨主讓咱們改裝步行,就是料道,就算咱們騎馬快奔,一下午也跑不出二百里去。必定會被前路的神木教人先得知訊息,搜尋攔截。”
陳敬龍道:“不錯。信鴿飛行,自然要比馬匹快上許多。既然神木教眾都已經知道了,咱們快走慢走,也沒有多大區別;不用再著急趕路,只要注意隱藏就行了。”
楚楚搖頭道:“那不可以。咱們不快些走,只怕接應的人等不及,先行離開。咱們如果趕不上張寨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