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海厲聲喝道:“你承認恩將仇報就好!可見我沒有冤枉你了!”
一百三十九節、恩斷義絕
陳敬龍分辯道:“我與神木教的恩怨,跟商家可沒有關係!”
商如海道:“你與神木教結怨,就是因為盜人錢財、拐人侍女。你與我家容兒有了婚約,卻去誘拐別的女人,置容兒於何地,置我商家於何地?這還叫沒有關係麼?”
陳敬龍這才明白他為何如此氣憤;忙分辯道:“那是神木教誣陷於我,不是真的!”
洪斷山介面道:“老哥哥,這當中只怕有些誤會。江湖傳言,說他在神木教盜了二十餘枚金幣,可是,我碰到他時,恰好看到他出資以助赭獅幫重建,一出手便是九百金幣。他能如此大方,自非愛財之人,又怎會為了區區二十幾枚金幣,而冒險在守衛森嚴的神木教行竊?盜人錢財之說,恐傳言不實!”
商如海道:“就算竊財是假,但拐人侍女呢,還能有假麼?”洪斷山沉吟道:“既然竊財之說未必是真,傳言便有待考證,至於拐人侍女嘛,似乎現在也難下定論。”
商如海尋思一下,似是覺得洪斷山所言有理,怒氣稍減;對陳敬龍冷冷說道:“無論傳言是否屬實,我念在你幫過容兒的份上,都不再追究。但你現在是朝廷的通緝要犯,便再做不得我商家的女婿。以後咱們再無干系,你休要再來我商家門上,不然,哼,我可對你不客氣!”言畢一甩袍袖,再不理睬陳敬龍,轉對洪斷山道:“賢弟,你我多日不見,老哥哥想你的緊。這便請入寒舍一敘吧。”
洪斷山看他對陳敬龍的態度,心中暗叫糟糕:“要他拿寒霜丹救這小子一事,只怕會有麻煩!”急忙說道:“老哥哥,敘舊不必著急。斷山此來,是為了求老哥哥賜一粒寒霜寶丹,不知可否?”
商如海笑道:“寒霜丹雖然珍貴,但以你我的交情,莫說一粒,便是三粒五粒也自當奉上。不知是誰受了內傷,需要寒霜丹救治?”
洪斷山微一遲疑,指向陳敬龍,道:“是他……”剛說兩個字,商如海怒聲打斷道:“不必再說了!洪賢弟,我商家與這少年已無半點關係,莫說寒霜丹材料難得,珍貴無比,就算是分文不值,我也絕不會用在他的身上!此事再也休提!”
洪斷山急道:“老哥哥,人命關天,就算不相干的人到了生死關頭,咱們也當以俠義為重,不能坐視不理,何況這少年曾與商家有些來往?還請老哥哥賜藥為是!”
商如海冷笑道:“笑話!他是長纓會餘孽,禍亂國家的賊黨,我不殺他也就罷了,怎能再去救他?洪賢弟,你俠義名聲得來不易,可莫要跟這小賊混在一起,最後鬧個身敗名裂才好!”
洪斷山皺眉道:“商老哥,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跟朝廷可扯不上半點干係。就算他是長纓會人又如何?長纓會抗擊血寇,個個都是響噹噹的好漢,總舵主龍天河更是個肝膽無雙的奇男子。這少年若真是長纓會人,我倒當真要敬重他幾分了!”
商如海不悅道:“咱們是江湖中人,不喜與朝廷來往不假,但可要是非分明,以民族國家為重!當年朝廷為剿滅長纓會,花費多少錢糧,累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洪兄弟想必也有耳聞。那長纓會禍亂國家,累及百姓,罪大惡極,就算殺了幾個血寇,又能如何?終究是功不抵過!”
洪斷山氣道:“商老哥,你這樣說,斷山可不敢苟同!長纓會勇抗血寇,振我軒轅族威,又有什麼不對?要說起來,倒是朝廷昏庸腐敗、不明是非,不敢與血族對抗,反去屠戮自家人,以至親者痛而仇者快!”
商如海怒道:“洪大俠,想不到你身負俠名,卻說出這樣不忠不義的話來!姓商的不敢聞君高論,咱們這就別過吧。請了!”言畢轉身,便要回府。
洪斷山急叫:“且慢!”商如海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