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樂了，幫忙也多，但沒那種感覺了。

林飛就問：&ldo;那要不要問一下。&rdo;

&ldo;不用。&rdo;顧懷之說，&ldo;我媽有個人聊聊也好，省的她天天自責。但這種事誰能幫上忙？&rdo;

其實有的，是夢中永遠不能忘的景象，身著白衣的女將軍，寧願死在城牆頭也不願意死在敵國的皇宮中，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為了活著可以有多努力。

但是，那是假的。

他曾經覺得，是假的也是人生的縮影，是有這樣的人的。

他也要打破自己的禁錮，努力活下來。

可後來發現，不一樣的。

如果是命運的不公，他可以抗爭，可命運的差錯呢，他如何抗爭？

他身上就是有顧錦的血。

他是被親手養大自己的父親，最崇拜的父親憎惡的，想要殺死的人。

他為什麼要存在？

顧懷之直接站了起來，問林飛：&ldo;飛機幾點出發？&rdo;

林飛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ldo;還有一個小時，正好我們趕到機場。樓下車已經等著了。&rdo;

顧懷之就嗯了一聲，仔細整理了一下衣服，專門遮住了自己的手腕，大步向外走去。

他是要去港城，解決最後一個問題。

飛機抵達港城的時間是下午四點，機場並不熱鬧，顧懷之一路乘坐者專車，直接開到了鬧市區的某個小區門口，跟物業打了個招呼後，徑直進入了。

這是個已經二十年的小區，房屋看得出來挺舊了，不過物業不錯，花園裡鬱鬱蔥蔥。

顧懷之看著問了句：&ldo;他們都住在這裡？&rdo;

林飛回答：&ldo;是這裡，顧家老爺子沒去世之前，一家人為了面子還住在半山的別墅，但那會兒已經是難以為續了。等著老爺子一去世，顧繡不能支撐家業，越發衰敗，去年年底終究資不抵債，破產了。這套房子，還是顧繡太太的陪嫁。現在包括老太太在內，一家六口都住在這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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