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是吳濤。
手機顯示是“濤哥哥”。
看到這個名字,優優心裡有種特別的情緒,像是過山車一樣的恐懼,這恐懼裡還帶著某種*。她很想接,很想一下子拿過來馬上聽到吳濤的聲音,但她卻猶豫著,猶豫了半天,電話也響了半天。
“我不能就這麼輕易服輸!”優優自言自語道,隨後她按下了拒絕鍵同時並關機。
當她關機後心裡升騰起一種*。
可是,隨即便是焦躁與忐忑。
她顯然是希望在自己關機的時間裡,吳濤也會像自己給他電話一樣瘋狂地一遍一遍地給自己打來,並且邊打邊揣測和擔心。
這麼想著,她很想開啟手機,但又怕開啟後卻帶給自己無限的失落,她怕看不到吳濤的任何未接來電的提示,同時又怕在開機後立刻接到吳濤的電話從而讓他覺察出自己的心思。她怕他看出自己耐不住性子的樣子。
於是,她繼續關機,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事情,她開始收拾家務,一點一點、極其細緻地。
可是,這會兒,時間太漫長,每過一秒鐘都是對她的一種極其殘酷的折磨,她始終在內心與自己打架。這種滋味非同一般地難受。
終於,她還是沒有耐住性子。
開啟了手機,在訊號反映出來的一剎那,她的心彷彿已經不在體內。
可是,很快她便徹底失落了,真的沒有一個未接電話。
“吳濤就這麼不把我當回事!”她心中徹底充滿了憤懣,就在她所有的幻想頃刻倒塌的一瞬間。她再次狠狠地關了機。
才只是晚上八點,她強迫自己睡覺,並以此拒絕想念吳濤以及今天的這些事。
若在平時,優優會很快入睡。這是她的一個優點。
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想睡覺便能立刻睡去,做別的事情也一樣,她很少能被外在的環境干擾,適應環境的能力也比較強。
可是,這次不一樣,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裡面全是事兒,但具體又是什麼事情她也說不清。
反反覆覆已經六個小時過去了,凌晨兩點了,她仍舊在翻來覆去。
此刻的她不是不困,而是困得要命,甚至頭疼,可是任憑如何卻也睡不著。
痛苦死了。
她開啟了手機,除了家人朋友的資訊和未接電話,她找了好多遍也沒有看到吳濤的。放下電話,她不甘心,再次拿起,還是沒有。
真的沒有。
她終於確信。
是的,他不在乎自己。記得第一次跟他說分手,他上那樣地不願意,迫不及待地回了那樣的資訊。
可是這次沒有。
什麼都沒有。
算是一場夢。
她和這個男人結束了。
從此以後便不再想他。
她細緻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和吳濤的這段日子,自己真的沒有好過過,他總能讓自己的情緒大起大落,總是讓自己的心臟不在體內。
這定然不是一種好的感情,否則自己怎麼會如此不安呢。
她這麼想。
不知何時,竟然睡去。
已然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吳濤都沒有聯絡她,她也沒有聯絡吳濤。儘管幾乎每天都想。
不過到了後來,她習慣了。
她已經預設和這個男人關係的結束。
她覺得結束了一定不是壞事。
其實,從現在開始,他們如果真的分手了便不會有後來這諸多的故事了,優優也不會迅速地不再是目前如此簡單的小女孩了。
如果現在真的結束了,優優也不會揹負接下來的傷害,也不會一下子變得異常智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