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大哭起來,抱著蓮生不撒手。蓮生則從上衣外衫的口袋中摸出一卷白色繃帶,暫時給莫小沫包紮了下脖子上的傷口。
我於心不忍,對童梁說道:“童大哥,人家嚇成這樣,你就少說話了。”
童梁問蓮生道:“你叫什麼名字?一會兒跟我們去警局錄口供。”
“我叫顧蓮生。”蓮生笑道:“前面就是我的店。”
童梁點點頭,剛要說話,卻突然間發現有人對著他拍照。我也好奇地將目光轉過去,卻見幾個年輕人正拿著手機拍童梁。
童梁眉頭一皺眼睛一瞪:“拍什麼?!”
幾個人一鬨而散。其中幾個女孩兒低聲議論道:“這警官好帥啊,特別有男人味兒。”
我一聽這話,嘴撇到天上:男人味,是一股煙味兒吧?
童梁將目光重新落到顧蓮生身上:“我說,顧生蓮,你剛才挺英勇啊,一點兒都不怕?還有,你怎麼就知道有人會受傷,還隨身帶了繃帶?”
童梁這一提,我也驀然覺得顧蓮生這繃帶來的突兀。畢竟沒人會隨身帶著這玩意兒,又不是醫生。
顧蓮生白了童梁一眼,說道:“我叫顧蓮生啊警官,剛剛說過你就忘了麼?繃帶不是我隨身帶的,而是在我店裡畫畫的孩子受了傷,我正給他包紮呢,結果看到小沫被歹徒抓走,也沒顧得放下東西就追了出來。還有,難道所有女孩子都必須膽子很小麼?”
顧蓮生回答得合情合理,童梁一時也沒了話。沒多會兒,急救車和警車都到了。莫小沫的情緒也平復下來,我扶著她跟蓮生上了救護車,一路先往醫院而去。童梁則跟著那歹徒的屍體回了警察局交代案發過程。
由於莫小沫是重要證人,路上我們仨享受了一把政要待遇。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一路護送,大有皇家精英錦衣衛的趕腳。
莫小沫其實本就是脖子上有點皮外傷而已,現在傷口逐漸不疼了,歹徒也死了,她這膽兒又回來了,一直追問我童梁在哪兒。
我說童梁先跟著警車去市局了,一會兒我們還得去,但是先得處理下你跟蓮生的傷勢。
幸好倆人傷都不算重,包紮後又被送去市局。例行問話後,那做筆錄的女警察看到我,一臉驚訝:“怎麼又是你?”
“不好意思,又是我。好像每次大案要案的案發現場都有我當目擊證人。”我笑道。
女警察冷哼一聲:“真是啊,你這人天賦異稟。”
我琢磨著她說的對,我還真是天賦異稟,這都見證多少大案件了。
等我跟莫小沫都搞定筆錄之後,便被童梁叫到一旁。
莫小沫立即上前抓住童梁的胳膊,問道:“童大哥,怎麼樣,你哪兒受傷了?”
“我沒事,”童梁說道:“莫什麼來著,你仔細回想回想,為什麼會有人殺你,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事,才有人要殺你滅口?”
莫小沫滿臉不高興:“我的名字你還是記不住呀。我叫小沫!可我真不覺得我看到什麼了。當時我被關在小黑屋裡,什麼也看不見啊。”
“那你怎麼知道你是在小黑屋裡?”童梁問道:“如果你被綁著,眼睛也被蒙著,怎麼會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兒?”
莫小沫說道:“開始在車上的時候是被綁著,蒙著眼睛,但是到了一個地方之後呢,我眼睛上的黑布就被扯掉了,手上的繩子也被解開過,因為中途還給我一頓飯吃,鬆開繩子也才能吃飯。可那時候我確實沒力氣逃跑,就只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那你還看到什麼了?”童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