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立二後,可明眼人都曉得咱們羲玥公主才是能與帝尊比翼雙飛的正主。這也讓咱們赤炎一脈稍稍寬了些心。若讓那位帝后騎到了咱們羲玥公主的頭上,我們赤炎一脈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呢!”
玄夢昔自是明白各為其主的道理,歡兒乃是赤炎之人,自然心中是要偏幫羲玥的。只是此時玄夢昔卻毫不關心這些,她的心中已如干涸的土地一般寸寸裂開。欽伏宸既是已另娶他人,是娶一位還是兩位亦或是更多,這些女人們誰更得帝心誰更盛帝寵,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意義和分別了。
當初他說過會彩霞鑾駕錦衣紅袍將她迎入紫微宮,他說過此生唯她一人能與他執手並肩,而今這些諾言都已如她的心一般寸寸碎裂,碾化作粉塵卑微地散落在這天地間。
幽冥曾經說過靈脩,道是他太過年輕被紅塵牽絆,心中除了情情愛愛便無其他。或許如正如幽冥所說那般,當年欽伏宸能對自己許下那些諾言,只是被紅塵困住了的年少,只是被**迷住了雙目。如今他已登大寶一統六界,身為神族至尊的他正邪二道是非曲直事事皆要權衡入心,江山美人孰輕孰重想必他心中早已分明。
輕輕地閉目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平靜,想讓自己瞧上去不至於這般在乎,可這裂心之痛又豈是能如同呼吸一般輕易地在吞吐之間便癒合的?
這三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伏宸,為何,為何你會將那刻骨銘心的一切通通拋諸腦後,為何你能安然地在那帝尊之位上笑擁他人,為何過去的三百年來你從不試圖去尋我?
當初那般深愛,你是如何說放下就放下?在心裡紮了那麼深的根的人,你是如何連根拔起?回憶那麼深,愛的那麼痛,要如何才能開啟記憶的門從裡頭裡走出來?
伏宸,從前你欠我一場彩霞鑾駕錦衣紅袍的婚禮,如今你欠我一個讓我安心或者死心的解釋。如此這般的境況,讓人如何釋懷?讓人如何能不心痛?
小心地收拾起自己碎裂開的心,玄夢昔朝面前的歡兒強扯出一絲淡笑,說道:“先不說帝后的事了,看樣子我如今想要離開雁鳴府的話,除了頂替偷跑的舞姬憐惜參加夜宴獻舞之外別無出路了。只是不知新宮夜宴還有幾日呢?”
歡兒伸出手指比道:“新宮夜宴還有三日,所以你還是趕緊回舞園上了藥之後抓緊時間練習吧。”
“嗯,勞煩歡兒姑娘帶路。”玄夢昔點頭道。
“快隨我來吧!”歡兒走著,回頭忽然說道:“對了,和你說了這麼久的話,我還不曉得你的名字呢!”
玄夢昔苦笑:“如今我便是你們雁鳴府中的舞姬憐惜了,你就喚我憐惜便好。至於我原本叫什麼名字已不重要了。”
歡兒想想覺得玄夢昔的話有道理,衝她笑笑道:“也是,憐惜。快走吧,不然等下小姐又要責罵了。”
玄夢昔隨著歡兒入了舞園,混入了那一隊舞姬當中。不久燕府小姐雲鶯兒也到了。一眾舞姬見到雲鶯兒都正襟危立,很是懼怕的樣子。
雲鶯兒揚著手中的棍子說道:“你們一個個給我瞧好了,本小姐今日最後示範一次,你們記好所有的動作和自己的走位,不要再讓我發現出任何差錯,不然這丫頭就是你們的下場!”
雲鶯兒說著指了指胳膊被她打得有些淤紫的玄夢昔,接著不再廢話,揮手起樂便開始舞了起來。一眾舞姬側目望了望玄夢昔,接著紛紛驚恐地點著頭。
舞姬們的反應讓雲鶯兒很是滿意,蓮足輕點躍上了平地中央示範起來。玄夢昔在旁莫不作聲地看著,發覺雲鶯兒這支舞竟然是根據當初羲曜晗的鳳舞改編。然美則美矣,卻空有精準的舞姿模仿,少了鳳舞的精髓,細品起來並不靈動。
羲曜晗當初的那支鳳舞令天地動容,是神界女子們爭先效仿的典範。這雲鶯兒本是赤炎神族